眾人看著那王粗漢子的身體,就連聲叫奇,不少人都雜七雜八的議論了起來,還有一些膽小的就遠遠的離開了這邊。可是那個尖細嗓子狐疑的眼神,始終都沒有離開我和羅寂,我一下又緊張起來,難道露出了什麼馬腳嗎?
那尖細嗓子對著我和羅寂來回的看了好半天,最後才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怎麼這麼年輕?這一次來的雖然都是一些不熟悉的人,但是都沒你們兩個這樣年輕的人。”
說著他的手已經摸到了槍上麵,眾人原本離開了我和羅寂的注意力,一下子又全都被拉了回來,他們聽著那尖細嗓子的話,也是奇怪的叫了出聲。
這個時候,我旁邊的那女孩兒不滿的對他們喊到:“你們吵什麼吵,他們兩個不就是比你們年輕一點嘛,你們還不許年輕人倒鬥了,真是不知羞恥!”
那個尖細嗓子本來也應該是對這個小女孩兒言聽計從的,可是此時他看到了那個小女孩兒緋紅的臉頰,一反常態,不過態度還是比較敬畏她的,對那個小女孩兒說到:“我的小姑奶奶呀!你就不要在這裏瞎摻合了,這兩個人一定有問題,你還是趕快離他們遠一點吧,說不定他們兩個是妖怪變的,一會兒就把你給生吞活吃了。”說著,他還做了一個動作來嚇那女孩兒。
結果這個女孩兒根本不吃他的那一套,然後向前跨了一步,一下子來到了我和羅寂的身前,生氣的癟著嘴說道:“我說他們兩個沒問題就沒問題,你們要是再糾纏我們的話,小心我就去告訴姐姐去。”
此時那個尖細嗓子已經看出那個女孩兒故意在偏袒我們,沒有了什麼耐心,他一把抓過那小女孩兒,把他扯到了自己那一邊,讓兩個漢子把他給捉住了,一切發生的太快,我和羅寂沒有拉回小女孩兒。
我和羅寂和他們對峙了起來,他在那女孩兒的麵前,對她毫不客氣的,說道:“你其實跟我們都不是一樣的,隻不過認了一個好的幹姐姐而已,她又不會把你完全的放在心上。再說了,我們現在幹的都是危險的正事兒,你就算在這裏搗亂,我們把你怎麼樣了,你姐姐也不會說什麼吧。”
說完以後,他就不再理那個女孩兒了,任憑那個女孩兒再怎麼尖叫,他都讓那兩個漢子毫不鬆手。
我看那個女孩兒被捉住了,很難受的樣子,而且她又打又鬧的,被旁邊的人把胳膊都扭紅了。
看著那個女孩兒那樣可憐的樣子,我終於忍不下去了,脫口而出對他們喊到:“你們,快放開那個女孩兒,這完全不關她什麼事兒。”
我喊著就有一種想衝過去的衝動,但是看了看,他們幾把槍都對著我和羅寂就強行忍住了。
那尖細嗓子看到我的思想防線,終於鬆動了,就滿意的先笑了笑,然後更加尖著嗓子對我厲聲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來路?是人、是妖、還是鬼?”
我知道已經徹底露餡兒了,再也裝不下去了,也是怪異的一笑,對他說道:“你說我們是人、是妖、還是鬼呢?”
我這一笑是根據心理學課學來的,顯得比較神秘,這是一種故弄玄虛的技巧,果然他被我這一下搞得渾身都不自在了,但是他是一個狠心的人,一扯尖嗓子就對所有的漢子們喊到:“管他媽的是人、是妖、還是鬼,先都給我打成了渣再說。”
他喊完,他們十幾隻槍就哢哢同時都對準了我和羅寂,準備扣動扳機了。
我沒想到這個尖嗓子竟然這麼心狠手辣,還沒有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就準備把我們給殺了,於是我又有一些後悔了,想著自己剛才的那一句故弄玄虛的話,竟然成了自己的喪命語,實在是有一些不甘心,我正想準備大叫一聲,然後再轟轟烈烈的赴死的時候,羅寂一個閃電的動作,一把把我拉到了他的身後,他護著我,撐開了金鋼傘,擋在我們的麵前。
他的傘還沒有完全撐開,一陣劈裏啪啦的子彈、槍火聲響和火藥的味道,就衝著我們奔了過來,這傘撐在槍林彈雨之中,我躲在羅寂的後麵都能感覺到他的身體被震的在一陣陣發抖後退。
這金鋼傘看起來像是用精鋼打造的,但是我猜肯定不是用鋼鍛造的,否則就憑那麼一點厚的傘葉片,怎麼能扛的住這些子彈近距離的射擊呢?而且這一下子還撐了一分多鍾。
因為那些漢子們是在那尖嗓子的一聲令下,幾乎同時開槍的,所以一分多鍾以後,他們幾乎也在同時都沒了子彈。
而且子彈打起來的硝煙和擊射起來的塵土,彌漫了整個空間,我一時被嗆的都咳嗽了起來,就在我彎腰咳嗽的時候,羅寂一扯我的膀子,就把我拉的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