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了看黑夜的天空,歎了一口氣,對我說道:“要等到出頭之日,恐怕在我有生之年是實現不了了,還不如就此賭一把,說不定還就真的能贏了,況且我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呆逼,我既然敢這麼做,那麼就保證了,我可以全身而退 ,我們家族做的那些生意,不像三爺那樣全部都在內陸,而且還都是和古董有關係,我們做的都是一些“輕巧”的東西,隨時都可以把股份撤出來,然後卷鋪蓋走人。而且,我們家早都在這些方麵做好了一些準備,我們莫家或許就是因為一直都處在幾大家族勢力的最底層,一直都在夾縫中生存,所以每代人都比較小心謹慎,而且心思比較慎密,我爸爸從喪父,而且家裏攤上了這麼許多爛攤子,所以一直都在苦心經營著我們家裏的生意,有時還要在三爺他們麵前低人一等,他從小就是一直提著膽子過來的,膽子就更加的小了,有一些後備的程序其實早就準備好了,但是他一直都不敢啟動,包括這一次三爺安排我們去救你,他三爺又不是什麼皇帝老子,憑什麼安排我們去幹這種既受苦,風險又大的事兒,而他自己在我們還沒有回來的時候,就先下地去了,這不是明擺著,想占全這裏的東西嗎? 不過,我可不是他們想的那麼簡單的,要不是我沒有當家,早就讓他們蹲號子牢去了。”
我看他話還挺多,就說道:“我都已經識破了你的計謀,你還告訴我這麼多東西,不會是以為我會乖乖聽你的話,當你的小弟去報案吧?”
我越來越奇怪這個家夥,即便是現在都還對我這麼一個外人,如此的毫不避諱,他究竟是什麼目的,連我都搞不清了。
他在那裏重新折了一棵蒿草,隨意的說道:“這些東西對你來說可能是什麼秘密,但是對我們來說早都是明眼裏的事情了,多你一個人知道不多,少你一個人知道不少。”
我才不相信他的鬼話,不死心的問道:“這些東西終究是秘密,太多的人知道恐怕不好吧?”
他無奈的說道:“我既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為一點就通,可是也最不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為他們什麼都要知道,你就是屬於後者了。”
我說道:“你不喜歡和我打交道,那就不打了唄!”
他笑笑,說道:“你是料定我會說了是吧?我就告訴你吧!你要知道,我們這一行大多數的人是沒有幫的,隻有少數的人才有幫的,被抓的那些小毛賊就是沒有幫的,而我們幾大家都是有幫的,雖然我們幹的是一些喪盡天良、人神共憤的行當,可是還是有政客為我們說話的,我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三爺家裏的實力還是不可小覷的,而且他行事古怪,令人琢磨不透,我也不知道他們家勢力到了何種的地步,不過你是撼動不了的。”
我一聽敢情這家夥根本就沒有指望,我能“幫”他什麼忙,估計他告訴我這麼多就是準備讓我去幹趟死的活兒,我就是準備被丟到三爺那裏,給他試探三爺的火力的,我有些惱火了,咄咄逼人的說道:“你就那麼肯定可以把我當槍一樣使嗎?”
“其實,我們是一路人的,我不會把你當槍使的,我們之間隻有合作,我相信不久之後,你有兩條路可以選擇。” 說到這裏他不說了。
我怎麼會和他是一路人呢?我來不及細想,看他停下了,就快速的問道:“你這麼自信,那麼我不久之後,有那兩條路可以選擇呢?”
他說道:“其實,第一條你肯定是不會走的,那就是死路,我不會替你求情的,你能否活下來還要看你的運氣了;第二條路就是和我們合作,當然你不一定會和我合作,但是你選擇這一條路之後,也就會知道我之前對你所說的那些東西了,你就會發現那些東西根本就沒有可以用來致命的價值,我之所以現在告訴你,在一定程度上是在拉攏你而已,剛開始我是想利用你,但是之後我發現了那東西,就想和你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