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到離他們還有幾米的時候,我被他們幾個從旁邊衝過來的警察放倒,然後,反手被拷了起來,估計這些警察還真是把我當成歹徒了,下手還真是重,我沒有反抗,故意的避重就輕的挨了幾下就鼻青臉腫了。
之後,我就被塞進了警車裏麵,警車呼嘯著從圍鬧的人群裏麵出去了,開始沿著我過來的路返回了,我知道離這裏很遠是臨滄市,看著這些警察的身手和武器都不差,我猜他們都是從市裏麵特派下來的。
警車開出一段距離,我才開始開口說話,我對兩個在身邊押解我的警察,說道:“警察同誌,你們搞錯了,我不是壞人,你們抓錯人了。我們是一家人。”
我剛才在他們抓我的時候,之所以沒有對他們吐出一個字兒,甚至是默認成了他們要抓的壞蛋,是為了不讓我的身份暴露,如果我當時說出我的身份,他們當然是不會抓我了,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我就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身份,暴露身份是我們間諜最大的忌諱,我當然不可能傻到那樣做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心甘情願的白白挨一頓打的原因。
押解我的那兩個警察,一個冷笑,不理我,一副一切到警局裏再說的態度;一個似乎比較愛聊天,就搭理我了,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搞錯了?不會的。而且,我們和你也不是一家人,你小子不要自以為是了,這次我們和之前來的不一樣,我們可是清正廉潔有能力的,你小子這次認栽吧!剛才看你小子的身手還可以,肯定是一個老手了,老實告訴我,你下過幾次地?倒過幾次鬥?賣過幾件國寶?你髒款有多少?有多少黑頭是你的主顧?敢騙我,小心我……我嚴審!”
這警察炮語連珠,把我問的語塞,說到激動處還敲打我的頭,我雖然窩火,但是,還是無辜的問道:“什麼叫下地?什麼叫倒鬥?和國寶有什麼關係?國寶不是指大熊貓吧?”
我沒有問黑頭是什麼,因為我知道黑頭是指犯罪分子外國消髒的聯係人,當然這都是黑話,這警察知道也不奇怪,隻要抓住一個此類的犯罪分子都可以了解一些日新月異的黑話文化的。
顯然,這個胖一點的警官被我無辜的話給激怒了,他肯定以為我在耍他,於是,變了臉色,又準備收拾我了,我一看好漢不吃眼前第二虧(之前已被打過一次了),就趕緊正色說道:“警察同誌,你不要誤會了,我真是你們自己人,我其實是特殊身份的警察,和你們一樣都是人民的好公仆的。不信你拿我的證件看看,就在我的衣服兜裏。而且……而且……”
一說完這話,我就後悔了,最後一句話,是我習慣說的,就脫口說了,要在平時就是對的,但是,這次我想著是跟劉處長過來混黑道的(一般見大哥是要搜身的),而且他也沒有帶證件,所以我也沒有帶,現在衣服裏麵什麼都沒有,我一時惱火自己自作主張,就說不出話了。
那警官見我說不下去了,就輕蔑的一笑,似乎不屑理我了,連我衣服也沒查看,就再也不說話了。我見如此就沉默了,看來隻好到警局走一趟了,到了警局隻有給劉處長打電話叫他來領我了。
其實,我們沒帶證件也不是什麼大事,因為劉處長知道一些密碼可以和他們的頭頭對一下,也可以證明我們的身份,隻是我是下級,還沒有資格知道那些東西,劉處長又不在身邊,現在我是百口莫辯了,我心裏難受,劉處長這次肯定會好好批評教育我一下的,誰叫我這麼衰呢!
這列警隊十輛車,陣勢很大,跑的也很快,他們似乎不趕著回到市裏麵去,而是來到了一處縣城裏麵,進縣城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我看不清四周的環境,也辨不清東南西北,隻是覺得在半夜的時候,被他們帶到了審問室裏麵,看樣子他們是要連夜審訊了,如果不是他們趕著結案的話,那麼他們兢兢業業的精神也值得我欽佩了。
其實根據心理學也可以理解,因為在罪犯分子剛被抓的幾個小時裏麵,一般都沒有想好如何去說謊騙警察,這個時候如果對他嚴加審問的話,他一說謊就會漏洞百出,自然就無所隱瞞了,看來他們的頭頭是一個雷厲風行很幹練的人物,肯定很難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