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尖銳的刹車聲響起,大貨車一個擺尾,穩穩當當地停了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那大貨車看了過去,隻見車門打開,一個青年從車內走了出來。
青年頂著一個亂得像鳥窩一樣的發型,雙眼朦朧,仿佛沒睡醒一樣。但是那眼眸中不時閃過一道冰冷,卻好似刀鋒一般冷冽,讓人不由得感到一陣心寒。
“媽的,你……”黃奎手下一人手持鋼管,指著聶楓,氣焰十分囂張,但是他的話還隻開了一個頭,便被聶楓一腳踹倒在地上,彎著腰哀嚎了起來。
聶楓一腳踩在那個小弟的頭上,順手點了一根煙。
“兄弟,我是義安幫的堂主,我自問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麼……”黃奎看著聶楓說道,而他手下眾人則迅速將聶楓包圍了起來。
聶楓一腳將腳下那個人踢開數米,冷笑道:“熊峰是我兄弟,你說我們有什麼仇什麼怨?”
黃奎的三角眼頓時微微眯了起來,眼中寒光閃爍。
熊峰一聽到這話,轉身一看,正好看到聶楓,頓時激動起來,大喊道:“老大,真的是你啊!”
聶楓微微一笑,“熊子,你沒事吧!”
“還死不了,這些小癟三還弄不死我,如果我不是被他們下了藥,老子早就將他們全部打趴下了。”熊峰憤憤地說道。
“放心,這些小癟三就交給我了。”聶楓寒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動我兄弟!”
“閣下好大的口氣!”黃奎一臉狠辣之色。
而這時,光頭陳龍在黃奎耳邊說道:“老大,昨天晚上就是這個小子將我打傷了,這個小子應該是個練家子,會兩手!”
黃奎眼角微微抽動了一下,臉上掠過一絲狠辣:“給我一起上,幹死這孫子!”
“媽的,去死吧!”一個黃毛小弟最為積極,第一個衝了上來,一棍子凶狠無比地向聶楓腦袋上砸來。
一般的混子打架靠的就是一股狠勁,隻要掌控了快、準、狠三字真髓,便可以無往不利。
這個黃毛每次打架都衝在最前麵,對這三個字理解得十分透徹,動起手來也毫不手軟。在他手裏吃虧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不過這在聶楓看來,卻全身都是破綻。對付這種街頭混混般的人,他連動手的欲望都沒有,直接一腳甩出去,踢中他的胸口,隻聽見哢嚓一聲,那個黃毛便倒地不起,捂著胸口痛苦地哀嚎起來。
聶楓沒有理會目瞪口呆的其他人,如猛虎下山一般,衝進了羊群當中。
雙手插在兜裏,然後兩條腿化為致命的武器,一腳一個,將這些凶狠的混混一個接著一個踢飛了。
前後不到一分鍾,便有十多名手持利器的混混被踢倒在地,這些人不是被踢斷了肋骨,就是被踢斷了大腿,或者手臂,躺在地上不斷哀嚎著。
這還是聶楓手下留情的結果,若是以前在國外,這些人就不是躺在地上哀嚎,早就變成一具具冰冷的屍體了。
如此,又過了半分鍾,黃奎手下幾乎所有的小弟都被聶楓踢倒了。隻剩下光頭陳龍,還有另外一名一直沒有出手的墨鏡冷酷男。
直到最後一個小弟慘叫出聲,黃奎才從那種震撼當中反應過來。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對身邊那墨鏡冷酷男說道:“狼先生,恐怕……”
那墨鏡冷酷男擺了擺手,將墨鏡摘下來,說道:“我本來是為了對付熊峰而來的,沒想到熊峰變成了那副熊樣,讓我十分掃興。現在終於有了一個像樣的對手了。”
聶楓看著那墨鏡冷酷男,將兜裏的手抽了出來,打了一個哈欠,說道:“你不裝*會死嗎?”
“老大,小心一點。”熊峰卻是突然提醒道:“這個人叫狼九,是義安幫手下八大金剛之一,手裏有好幾條人命,當過幾年兵,身手十分了得。”
聶楓上下打量了這狼九兩眼,凜然說道:“你不配做一個軍人!”
“少廢話!”狼九怒吼一聲,整個人如餓狼一般衝了上來,一拳轟來,雖然是最簡單的軍體拳,但在他手裏威力卻是不凡,一般人被他一拳轟中,少說也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個月了。
但是聶楓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冷笑,一個轉身便輕易讓過狼九這看似凶猛的一拳,同時調侃道:“太慢!”
狼九頓時大怒,在燕山市這幾年中,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戲耍過。轉身又是一腿向聶楓踢來,結果又被聶楓一個漫不經心的轉身給破解了。
隨後,他連續攻了五六次,都沒有碰到聶楓一絲一毫,甚至到現在為止,聶楓的雙手都還插在口袋中。
“啊——”狼九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狀若瘋狂地向聶楓撲來,氣勢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