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美爾是戰術指揮天才,是個將才,不是帥才。
這不知道是那個人說的。
在張強的心目中有著那麼一群軍事將領,巴頓,蒙哥馬利,布萊德利,古德裏安,曼施因斯坦,等等一係列的名將,隻不過他比較喜歡德軍,尤其是隆美爾,他的身影無疑是最高大。
記得看《巴頓將軍》的時候,巴頓不也是拿著隆美爾的《步兵戰術》研究打敗隆美爾的方法嗎?所以隆美爾就是他心目中的戰神。起碼是楷模。
隆美爾詭異的反戈一擊,讓多次領教過這種手段的蒙哥馬利在突尼斯猶豫不前,放過了當時僅有10輛破坦克的非洲軍團。
這隻是張強的意念,一種在極度無聊的生活中的一絲幻想,作為現在三無,無工作,無美女,無錢的人來說,這種意念就是一種奢望。
他很想去創造一段神話,一段奇跡。
不過正像有句話說的,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的士兵。而一個好的士兵是身經百戰的,他能在百萬大軍中脫穎而出,並且在蝗災一樣湧來的敵人之中生存下來,在能把老鼠犁出來的地毯式轟炸中幸運的活下來,創造一個作為士兵的奇跡。
奇跡就從士兵開始。
在現代張強正在水深火熱的生活中努力的生活著,甚至不能親身體驗一下當兵的滋味。
生活,正像一個烤爐,悶熱而無聊的煎熬著張強的生命,想要把他最後一點油水都炸幹淨,唯一的有趣就是能在遊戲裏找到一絲樂趣。而這一點點樂趣也正因為生存和溫飽問題兩麵夾擊而搞的毫無生趣。隻能偶爾去珍惜一下。
也不知道是怎麼的,當他一個通宵之後,發覺盡然能真正體驗那炮火震天的感覺。感覺是那樣的現實,就像我可以同時踏入兩個世界一樣。他所需要的就是一個U盤,一個裝著一個戰爭遊戲的U盤。遊戲的題材類似於二戰題材遊戲。
當點一下進入遊戲以後,人就進入了遊戲。這裏的感覺就是真的是一個士兵,冰冷的槍管,已經裂開口子的木頭槍托,每一次都是五發子彈一起壓入的彈倉,伽蘭德步槍,是的,那個他在遊戲裏無數次擊發的伽蘭德步槍。
這個世界和曆史上的二戰不同,這是一個遊戲的世界,同時也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起碼他就在這個世界裏,而不是需要通過鼠標握槍的遊戲。
步槍那真實的重量,以及他身上開了口子的破軍裝,戴著『迷』彩偽裝網的鋼盔,鋼盔上那大大的十字,類似與二戰中德軍的M35鋼盔。還有接近冬天的氣候,冰冷的風灌進脖子,帶走身體上不多的體溫而使人有些顫栗,已經幾天沒有換洗的襪子上散發著濃烈的酸臭味,開裂的膠底軍靴,大腳趾不爭氣的鑽出來,仿佛剛發芽的小草撐開上頭的土地。
“嗨,知道C連一排在那裏嗎”張強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著,不時的向擦肩而過的士兵們打聽著自己的隊伍。在他的記憶裏,自己在這裏的身份是C連一排的二等兵,叫曼尼。
“滴——滴——嗚——”一輛裝滿屍體的吉普車從他身邊狂按著喇叭疾馳而過,泥濘的道路上士兵們紛紛躲閃,躲閃不及的都被路麵上的積水濺落滿身泥漿。
張強擦掉臉上的泥水,繼續蹣跚的前行著,目光不時的在路邊成排擺放的屍體上尋找著,他需要一雙幹燥的靴子來替換自己腳上那灌滿泥漿『露』出大腳趾的軍靴。
同時也不忘拉著忙碌的士兵們問詢自己的部隊,他得盡快找到隊伍,要不然讓憲兵逮住可能會以開小差論處,這是戰地,沒有什麼法律保護你,說不定會被拉到路邊就地槍決。這是曼尼的記憶告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