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還是穆降雪的懷抱比較安全,小東西很識相的重新鑽了回去,撫摸著她柔軟的毛發,穆降雪笑道:“小東西,不要著急,我想,我們很快就會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果然,悠長的甬道處傳來了一個腳步聲,穆降雪抱著小東西,快速的重新趴在了地上,重重的把小東西不老實的腦袋給摁了回去。
銳利陰鷙的眸光落在了牢房內那蜷縮的一小團黑影上,秦龍昇的嘴角綻放出一道陰柔的笑意,示意身旁的侍衛打開牢房的大門,他彎腰走了進去。
金絲滾邊繡著盤龍雲錦靴重重的在穆降雪的身上踢了踢,見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秦龍昇從鼻孔之中發出一聲冷哼,說道:“我還以為秦龍燁看上的女人有多了不起,原來,也就是一個普通貨色!”
他一邊說道,一邊用腳翻開了穆降雪貼著地麵的臉龐,當看到她淩亂發絲半遮擋的白色秀麗容顏之後,黑眸之中還是閃過一道驚豔,雖然,跟她一模一樣的一副容顏曾經承歡在他的身下無數次,可是,他還是忍不住的想要嚐一嚐這個女人的味道,一個能讓秦龍燁念念不忘的女人,想必,味道,肯定不差吧!
隨行的侍衛識趣的退到了一邊,順手帶上了牢房的大門,秦龍昇陰鷙的黑眸之中淫意密布,他的手掌有點迫不及待的想要伸進裸露在外的白皙脖頸處。
感覺到這個男人越來越靠近的氣息,穆降雪隨意擱在一邊的手掌下意識的收緊,想不到,秦龍昇,他竟然是個好色之徒?
掌中悄悄的用力,但是穆降雪在秦龍昇還沒有進一步動作之前,還是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憤怒,眼下,她對整件事情還是茫然的一無所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輕易的暴露。
秦龍昇挑起穆降雪的下巴,借著甬道處傳出的幽暗火光,他細細的端詳著穆降雪的容貌,美,很美,簡直和秋痕一模一樣!
突然,他發出咯咯如同鬼魅一般的陰柔笑聲,自言自語的說道:“她怎麼會像秋痕呢?分明就是秋痕像她嘛!”
不過,她的鼻子也稍微比秋痕更挺一點,眉毛也要更濃一點,這樣看上去,眼前的這個女人似乎比秋痕更多了幾絲清冷和孤傲,不過,若不是他事先知曉,又怎麼如此仔細的去辨別兩個人之間的差異呢?連秦龍燁都沒有發現呆在他身邊的女人根本不是穆降雪,說明秋痕真的已經到了魚目混珠的地步,還有三天,大婚之日,洞房之內,秋痕的匕首,便會插進秦龍燁的胸口,新帝駕崩,尚無子嗣,他這個皇弟即位,豈不是理所當然?
要奪位,何須非要兵戎相見,還要落得一個殺兄奪位的天下罵名呢?
隻需一個女人,一個能讓秦龍燁放下所有戒備的女人,足矣……
秦龍昇想著,手掌已經探入到了穆降雪的衣襟之內,當觸摸到帶著溫熱的柔順毛茸茸時,他的麵色一變,正欲撕開穆降雪的衣襟看個究竟的時候,甬道處,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嗬斥聲音。
“昇兒,你在胡鬧什麼?”
李貴妃在丫鬟的攙扶下步履有些急促的朝著秦龍昇走來,臉上,帶著難得一見的氣急敗壞。李貴妃的突然出現,算是暫時的解救了穆降雪,她收起身上的殺氣,重新裝死一般的趴在地上。
“母妃,你怎麼來了?”
秦龍昇說這話的時候帶著不悅的陰鷙眸光飄向了站在門外的侍衛,那侍衛,隨即低下了頭顱,李貴妃望著秦龍昇說道:“你不要這樣盯著廖安,是哀家讓他這麼做的!”
這李貴妃畢竟是他的娘親,而且,他若想成大事,需要她的輔佐,所以,秦龍昇見李貴妃將責任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他也不便在說什麼,上前一步,走到李貴妃的身邊,說道:“母妃,這天牢之中濕氣集中,我們還是快些離去吧!”
李貴妃犀利的眸光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穆降雪,以及她裸露在外如同天鵝脖頸一般弧形優美有膚色白皙的脖頸,轉身對秦龍昇語重心長的說道:“昇兒,日後你登基當了皇上,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眼前這個女人,你千萬不可以打她的注意!”
“母妃!”
“按母妃說的去做,否則,明日,母妃便立即搬回皇宮,在也不見你!”
“隻是一個女人,母妃您又何必生這麼大的氣呢?兒臣按照您說的去做還不行嗎?”
現在他大權未握,可不是翻臉的時候,秦龍昇這樣想著,表麵上陪著笑臉,攙扶著李貴妃走出了牢房。
悠長的甬道處,依稀隱約聽見李太後的聲音傳來,叮囑秦龍昇,千萬不能動穆降雪毫發,留著她,將來還會有更大的用處,當穆降雪運足耳力,想要聽清楚她口中所說的更大用處是什麼的時候,聲音已經消失在甬道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