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境的急文如同雪片一般紛紛飛向了皇宮,匈奴王在邊境一段燒殺搶掠,弄的邊境的百姓叫苦連連,而西楚國又遭遇了十年罕見的大雪,使得已經準備親自前往邊境的軒轅澤陽不得將十萬大軍緊急調往受災作為嚴重的北方地區,那裏,是與北齊相為接壤的邊境,北齊的雪災,愈加厲害,身在西楚國的齊宇軒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趕回北齊,奈何,大雪封路,十日的行程,竟然整整拖了一個月。
由於天氣的一直暗沉,身在冰火樓的穆降雪倒是沒經曆著冰火痛苦,整個朝廷大家忙著匈奴的戰事和北方的雪災,一時之間,倒也無人想起她,隻是,她被困在樓中,沒有絲毫的人生自由,每天可以活動的範圍,就是那麼一點點,昨夜,西楚國皇城的天空再次降起大學,穆降雪受了一夜的冰凍,早朝剛剛起床,就感覺一陣頭昏,勉強撐著身體打來一盆涼水,心想著洗洗也就好了,可是,頭昏的感覺卻是越發厲害的席卷了她,終於支撐不住的倒在了床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下人送來的飯菜放在桌子上,早已經是透涼。
想不到,這身體,竟然在這個時候竟然生起了病來,穆降雪強打起精神坐了起來,扶著牆壁,站起身來,走到桌邊,拿起碗筷,夾了一塊已經被風吹幹的竹筍,放在嘴裏,嚼了幾口,咽到喉管的時候,感覺像是有刺砸在裏麵,不禁大聲的咳了兩聲,將冬筍從嘴裏吐了出來,一陣天昏地暗瞬間席卷而來,她的眼前一黑,堅持不住的朝著地麵,一頭栽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依舊是晚上,屋內,已經是昏暗一片,北風,呼哧呼哧的吹著,受了一夜的風寒,咳嗽越發的嚴重,喉嚨更是有一種被卡出的感覺,呼吸都十分的困難,穆降雪意識到,這絕對不是簡單的感冒,可能已經惡化成了肺炎,若是不及時的醫治,可能會被他們認為得了癆病,那後果,可就不敢想象了。
穆降雪堅持著站起身來,一邊咳嗽著一邊走到門前,一把拉開,一陣寒芒,晃的她的眼前一片雪亮,她皺著眉頭咳了兩聲,對其中一個侍衛說道:“我,要見皇上!”
軒轅澤陽將她安置在這裏,是為了保證她的安全,絕對不會對她置之不理,可是,看守的侍衛並沒有如她想象的那般,快速的前去稟告軒轅澤陽,麵容十分的冷淡,不屑的說道:“皇上三日前已經前往北境的災區,你若是想見皇上,等皇上回來再見!”
軒轅澤陽去了災區?他竟然倉促的都未來得及告知一聲,想必,此次的雪災,定然是十分的嚴峻!
“皇上下令讓你們負責在這裏看守我,現如今,我病了,你們向上級請示一下,請個大夫過來,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說完就嘭的一聲關上了大門,聽到外麵一陣小聲的混亂之後,就有腳步聲漸漸遠去,穆降雪不由得沉沉鬆了一口氣,靠在門板上,天邊的啟明星已經漸漸升起,漫長的一夜又要過去了,鳳儀宮內,秦秋月一身大紅宮裝斜臥在暖塌上,挑著一雙鳳目,冷笑一聲,慵懶的說道:“既然她生病了,那就讓她好生休息著,這宮中的太醫都隨同皇上去了災區,讓她先堅持著,等改日,本後親自去看望她!”
通報之人領命下去,穆降雪從天明等到天黑,也未等到前來為她醫治的太醫,隻覺得胸腔內有團火在熊熊燃燒著,坐在床邊,暗暗沉思,軒轅澤陽不在宮中,自己被困在這裏,實在是太過於危險,看來,自己是等不到軒轅澤陽回來,必須要開始行動了,否則,自己就得在這裏,病死……
穆降雪回到床上重新躺下,睜著眼睛,望著屋頂的方向,這裏被稱為冰火樓,樓高六層,如同寶塔形狀,出口,隻有一個,門外,還有重兵把守,想要出去,必須要爬到頭頂位置,然後,在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逃之夭夭,想到這裏,穆降雪閉上了眼睛,要想逃出這裏,她得先恢複元氣才好,心中隻盼著,自身的抵抗力,能抵住這次病毒的侵襲,可是早晨醒來的時候,感覺身體狀況越發的不好,咳嗽似乎更加厲害,照這樣下去,穆降雪真的很懷疑,自己能不能活著從這裏走出去。
一道溫暖的陽光透過那巴掌大的窗戶從外麵射了進來,穆降雪將身體挪到了那塊被陽光照射的地方,微微仰著頭,照在她的臉上,泛起一絲朦朧的光暈。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整齊有素的腳步聲,應該是負責看守的侍衛到了輪班的時間,穆降雪重新閉上了眼睛,這時,一聲輕微的聲音細細的從她的背後傳來,在這死寂一般的塔樓中,好似一顆扔進了寂靜湖泊的石頭,穆降雪警覺的扭頭,隻見,一絲銀亮的刀鋒突然顯露在窗棱的一角,鋒利的匕首沿著邊緣緩緩插進,來到插銷的地方,輕輕一撥,窗戶被推開一條細縫,一個白色的瓷瓶,滾到了穆降雪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