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勾出冷笑,幽靈一般的想司徒落走去,站在司徒落的麵前,突然,抽出袖中的一把短劍,銀色的刀身,泛著冰冰而致命的妖嬈,傅無邪想都沒想,對準了司徒落的心髒位置,一把刺了進去……
血腥的味道,頓時從刀刃的位置一般擴散到空氣之中,司徒落望著汩汩流著鮮血的胸口,蒼白的臉上突然綻放出一抹無比燦爛的微笑,今日,於他而言,是個解脫。
“你,不問原因?”
盈著煞氣的雙眸之中隱現出意外的情緒,抽出刺入的短刀,刀刃見血,他麵無表情的站在司徒落的麵前,看著他一手撐著桌邊,一手捂著傷口,波瀾不驚的望著他,緩緩的說道:“你以為,你為什麼能夠這麼容易,就能來到我的房間呢?”
若不是今夜,他調走了所有的守衛,以他現在的身手,如何能夠輕而易舉的就進入到戒備森嚴的丞相府呢?
他無法麵對日後的穆降雪,所以,求死之心,早已經有了,如今,傅無邪隻不過是成全了他罷了。
“無邪,我隻有一個要求!”
話未說完,司徒落便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胸口的劇痛,已經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氣息,從他的身上正在一點一點的抽離,麵色蒼白,豔紅的血,從他的胸襟,一直蔓延至他的整個上衣,潔白的內衣,已經被浸染成了紅色,露出一角,如同花蕊一般,妖豔奪目,篤定的眸光緊盯著傅無邪,憋著最後一口氣,在等待著傅無邪的回答。
“說!”
犀利的眸光如同千年的寒冰,不帶絲毫的感情,傅無邪輕輕扯動嘴角,冰冷而又無情,長期的陰暗生活,已經奪去了他心中殘存的最後一點陽光,他的腦海之中,一直都停留在初遇穆降雪那個午後的畫麵,既然,讓他出現在她的生命中,為什麼,還要有軒轅澤陽,軒轅清睿以及司徒落他們的出現呢?
可是,他們出現又怎樣?他們沒有一個人能陪他走到最後,從一開始,他便安排好了所有的一切,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到幫助任何人,他所要的得到的,一直都是他!
“當初,帶走軒轅清睿,而後嫁禍軒轅澤陽的人,是你?”
“到現在才知道,是不是有些晚了呢?”
銳利的雙目之中充血,被仇恨蒙蔽的傅無邪早已經泯滅了所有的人性,他再次揚起手中的短刀,這一次,他沒有絲毫的猶豫,瞄準司徒落心髒的位置,一刀刺了進去。
“要知道,死人,是不應該知道那麼多事情的!”
傅無邪再次加重了手腕的力度,推著司徒落的身體,一直將他抵在了冰冷的牆壁上,如同嗜血的魔王,冷血的收割了司徒落的生命,司徒落雙手緊緊的握著手柄,使出渾身的力氣將傅無邪用力的推了出去,他的動作,被定格,雙手握著刀柄,筆直的靠在牆壁上,雙眼睜的渾圓,望著傅無邪……
死亡的恐懼彌漫在整個房間,地上一大灘的鮮血,如同一朵綻開的妖冶雪蓮,傅無邪長歎了一口氣,陰霾的殺氣從他的雙眸之中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濃的化不開的傷痛,伸出手,將司徒落一直睜著的眼睛輕輕的合上,做完這一切之後,離去,在經過桌邊的時候,輕輕推到桌邊的油燈,微弱的火苗,開始一點一點侵襲窗棱邊的紗幔。
“不好啦,丞相府走水啦,丞相府走水啦!”
一道慘烈的叫聲,劃破了寧靜的夜晚,大火,吞噬著司徒落的房間,衝天的火苗,將黑夜照的如同白晝一般,丞相府的所有下人悉數抄起家夥,取水的取水,滅火的滅火,奈何,火勢太大,根本無法控製,眼看著火勢越來越猛,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丞相府的管家慌亂的說道:“快,快去宮裏,求皇上,多派些人手過來,丞相,還在房間裏了!”
丞相行動不便,困在這大火之中,時間越長,就越是危險,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門口,“發生什麼事情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聞訊趕來的穆思薇一把拉住一個下人,語氣急促的問道:“丞相呢?丞相救出來了沒有?”
那人十分悲戚的搖了搖頭,推開穆思薇,提著水桶,快速的朝著水井邊跑去,穆思薇來到這衝天大火的屋前,使出渾身力氣,大叫了一聲司徒落的名字,烈火,在烈烈作響,淩亂的腳步聲,根本聽不到屋子裏麵絲毫的回應,穆思薇奮力的撥開人群,想要衝進去,被下人一把拉住:“小姐,不可以,不可以啊,火勢,火勢太大了啊!”“放開我,你放開我!”
穆思薇狠狠的推開了那兩個拉住她的下人,她要進去找司徒落,他還在裏麵,她要進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