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朕遠道而來,是為了向你討要一人!”
狂妄的口氣,讓在場所有人無不倒抽了一口冷氣,此人,比起軒轅澤陽,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西楚的金鑾殿上,這個男人竟然敢自稱“朕”,軒轅澤陽幽黑的眸底之中閃過微微怒氣,但是轉瞬即逝,低沉的嗓音,回蕩在金鑾殿上:“不知齊王,你討要何人呢?”
“軒轅清秋!”
飽含著情誼,但是又帶著恨意,軒轅清秋的名字從他的嘴裏一字一句的吐了出來,莊嚴肅穆的大殿之內,頓時鴉雀無聲,軒轅清秋,北齊王過來討要的,竟然是已經賜給阿孥王子,遠嫁匈奴的長公主,軒轅清秋,一種不祥的感覺爬上每個人的心頭,空氣之中,飄起了不安的因子,形成了壓抑的恐懼感,在他們的頭頂上不住的盤旋,透過毛孔緩緩滲透進他們的血液,如同毒瘤,隨時都會流出可以致命的毒液。
“北齊王,難道不知道公主她已經遠嫁他國了嗎?”
軒轅澤陽波瀾不驚的緩緩說道,對麵,齊宇軒射過來的眼神如同沉積了千年的寒冰,散發著幽幽的冷氣,站在屏風後麵的穆降雪隻覺得若是被他這樣凝視著,恐怕是連體內的血液都會凍結,但是軒轅澤陽卻依舊是一副從容不怕的樣子,濃密的劍眉微微笑成了新月狀,怪在他俊朗的如同石刻一般的臉上,呈現出一種怪異的視覺衝擊。
“你竟然敢把朕的女人嫁給他人?”
大殿之上,眾目睽睽,齊宇軒竟然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拎住了軒轅澤陽龍袍的領口,在場之人,包括宮女太監們,無不睜著一雙無比驚恐的眼睛望著這眼前發生的一幕,在西楚國的皇宮,這位北齊的君王竟然狂妄自大到這種地步,他就不怕又來無回嗎?正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難道,他還以為這是在北齊的地盤上嗎?
“齊王?你說什麼?朕的皇姐是你的女人?為什麼?你從來都沒有來提過親嗎?正所謂明媒正娶,你說她是你的女人,怎麼沒來迎娶過她呢?”
這裏麵,有詭異,穆降雪撲捉到了從軒轅澤陽的眼睛之中閃過的一道精光,這事情,有詭異。
大殿之中,軒轅澤陽的所有侍衛銀劍已經出鞘,場內的氣氛再次冰封到了極點,尤其是站在距離他們二人最近的幾名大臣,緊握的手心慢慢都是濕漉漉的粘膩,冷汗滴在潔白的地磚,啪啪的聲響,在軒轅澤陽一番質問在直轄,齊宇軒變得語塞,黯然鬆開軒轅澤陽的衣領,他,欠她一個婚禮。
薄唇勾笑,深壑的眸輕揚,軒轅澤陽神情輕鬆的理了理被齊宇軒抓亂的衣領,順著台階,一步一步重新走回哦龍椅,坐下,高高在上的俯視著齊宇軒。
“告辭!”
齊宇軒淩厲的眸光飄向窗外,大殿之中,突然閃過一道黑影,身手之快,竟然讓人無法分清到底是人,還隻是他們的一場幻覺。
“齊王,不送!”
帶齊宇軒離開之後,軒轅澤陽放肆的笑聲回蕩在整個大殿的上空,側目,望向屏風之後,那裏已經不見了那一道清亮的眸光。
“主人,剛才有一個姑娘將這張紙條遞給了在下!”
齊宇軒的手下將一張小小的紙條恭敬的托在掌心,遞到他的麵前,一個姑娘?濃密的長發微微一皺,齊宇軒抬起手腕,從隨從的手下接過,用雙指夾著,攤開,上麵隻簡簡單單的寫了四個字:“軒轅清秋!”
“那個姑娘人呢?”收起紙條,齊宇軒語氣急促的問道,手下搖搖頭,說道:“她將這個紙條交給手下之後,便朝那邊走去了!”
順著隨從手指的方向,齊宇軒望去,那裏,不是西楚國的後宮嗎?
腦海之中,不禁想起軒轅清秋曾經跟她提過的一個名字,難道是她?雖然齊宇軒很好奇,但是當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將那個逃跑的女人給親自抓回來。
穆降雪走到鳳儀宮,便注意到站在鳳儀宮門口的兩個太監臉色十分的沉重,在看到穆降雪之後,立即好心提醒:“姑娘,太後在您的房間等了好大一會兒了,現在,正大發雷霆了!”
太後?
糟糕,昨天因為軒轅清秋的事情,竟然把太後在禦書房關照她的話給忘記了!該死!穆降雪懊惱的捶了捶腦袋,最近怎麼回事,為什麼腦袋瓜子越來越健忘了呢?
“你去哪裏了?”
腳剛踏進門檻,麗妃略帶沙啞的厲聲質問便傳到耳際,一臉怒氣,望著穆降雪,身旁,還站著幸災樂禍帶著笑意的秦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