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人一個向左,一個向右分開,清眸之中寒芒一閃,伸出手臂,快速的捂住了對方的嘴巴,銀雪已經抵在了他的脖頸處:“快說,司徒落被關在哪裏?”
“不,不知道!”
今天上頭就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泄露司徒落已經被劫走的消息。
“快說!”
手中不禁又加了幾分力道,冰冷的刀刃往他的脖頸處刺入幾分,對方已經感覺到脖頸處傳來的冰涼,流血了?死亡的氣息在籠罩著他,嘴唇顫抖,他戰戰栗栗的說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
“想要饒命,你就快所,司徒落在哪裏?”
“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讓你叫人,你磨磨蹭蹭的幹什麼了?”
另外一個等的不耐煩的獄卒罵罵咧咧的走了過來,穆降雪食指一點,點中了他的昏睡穴。
“這就去,這就去!”
刻意將帽簷壓低,換上對方衣裳的穆降雪從暗處走了出來,那人看都沒看她一眼:“快去,快去!”
“是!”
穆降雪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對方眉頭一皺,這空氣中,怎麼會有女人的香水味?
“你,等等!”
身體站住,穆降雪挺直了背,不動聲色。
“小秦他們人在那邊,你走這邊幹什麼?”
“哦!”
穆降雪轉身,但是對方卻立即高喊一聲:“來人,抓劫匪!”
整個沉寂的大牢,沸騰了,急促的腳步聲朝著穆降雪這邊奔來,麵色一沉,穆降雪推到麵前的那個男人,而後快速的朝著出口的方向奔去,出口的鐵柵門被快速的放了下來,這裏,什麼時候竟然加了這樣一道機關?
不過,她手中的銀雪,也不是吃素的!
漆黑之中閃過幾道金屬撞擊的火花,麵前的鐵柵門已經被割開了幾道口子,聽到後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穆降雪緊要牙關,雙手用力的撐開被隔開的鐵柵門,鑽進去,但是,肩膀處卻陡然傳來一陣劇烈的痛楚,不好,自己中了暗器?
眩暈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四肢無力,恍惚之間,她似乎看到了穆思薇猙獰的笑容。
“來人,給我將她關入水牢!”
穆思薇陰冷的雙眸不帶一絲情緒的從穆降雪的身上掃過,而後吩咐眾人將昏迷的穆降雪給抬走了,冰冷刺骨的水,從皮膚,滲透到每個細胞裏,涼氣,包裹著穆降雪,她整個人被浸入水中,飄散在水麵上的發絲,如同黑色的水草,在肆意的撫動著枝幹,水牢,不正是當初囚禁麗妃的地方嗎?
兩個時辰後,軒轅誌醒來,看著空無一人的宮殿,臉上冷若冰霜:“來人,給我全城搜查!”
漆黑的瞳仁之中,不見一絲一毫的情緒,穆降雪,你果然夠大膽,竟然還是敢逃:“傳令下去,月華宮所有人,全部仗斃!”
“皇上,饒命啊!”
“皇上,饒命啊!”
求饒聲,回蕩在整個月華宮夜空上方,軒轅誌要讓穆降雪的逃跑付出血的代價,穆降雪,你最好祈禱,永遠,別讓我找到你……
十日之後,春天來臨,百花怒放,傅無邪統領六十萬大軍,很快就會回城,軒轅清睿幽幽的問道身後的人:“還是沒有夫人的下落嗎?”
“王爺,宮中傳出消息,夫人已經逃出皇宮了,可是,在下四處尋找,卻始終不得夫人的下落!”
降雪,你到底去哪裏呢?
軒轅清睿溫潤的臉上掛滿了憂愁,“繼續找,在我們行動之前,一定要找到她,否則,絕不能輕易行動,以免軒轅誌狗急跳牆,作出傷害她的事情!”
“是!”
直到那人消失,軒轅清睿才緩緩轉身,明亮的雙眸之中是快要溢出來的傷悲,降雪的突然失蹤,讓所有人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迷霧,她,到底是真的逃出了皇宮,還是,隻是在軒轅誌給藏了起來呢?
“三哥!”
聽到外麵傳來軒轅澤陽的聲音,軒轅清睿收起臉上的憂傷,走出去,“澤陽,何事?”
“三哥,為何還不下令攻入皇城呢?”
軒轅澤陽陰鬱的臉上掛滿問號,這場戰役已經拖的時間太長,軒轅清睿的優柔寡斷讓他心中十分不滿,難道,他忘記了當初是怎麼答應他的嗎?
“澤陽,降雪如今下落不明,我?”
軒轅清睿有些歉疚的看了看軒轅澤陽,失去了穆降雪的消息,他整個人便如同失去了主心骨一般,他不敢輕易的去賭,萬一失敗了,豈不是要以失去降雪為代價?
軒轅澤陽極力的壓抑著內心的情緒,軒轅清睿的擔憂難道不正是他心中的擔憂,可是,時間越久,降雪就越是危險,他已經一刻都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