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
“皇後在鳳儀宮又大發雷霆了,把丞相大人都吵過來了,皇上趕過去了,走的時候,臉色可是相當的不好看了!”
穆降雪眼角露出一絲笑意,看來,搜查天龍寺的目的沒達到,沒能揪住她的小辮子,穆思薇一定很生氣吧!
她越是這般無理取鬧,對自己就越是有力,王有誌,虧你還是一隻老狐狸,怎麼就看不透呢?眼看就要臨近大殿,穆降雪的心中的那一絲雀躍也被煩惱和擔憂所代替,這辰妃若是問起,自己該如何回答呢?
“降雪,降雪!”
一看到穆降雪的身影,辰妃便立刻從軟榻之上爬了起來,快速的走到了穆降雪的跟前,大冬天的,她卻赤足光著雙腳,可見她心中是多麼的焦急。
“娘娘,您別急!”
穆降雪扶著她重新坐到了軟榻之上,辰妃抓住她的手腕,一雙明眸之中滿是焦慮:“見到他了嗎?”
“這?”
穆降雪遲疑了,該怎麼說呢?
“怎麼?他沒有來?”
明眸暗淡無光,低垂著眼簾無法掩飾的落寞,讓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一個在如何聰慧的女子,在情愛麵前,總是顯得有些無力,一抹堅定的眸光從穆降雪的眼中閃過,她輕輕叫了一聲辰妃的名字:“賽莉雅!”
低垂的眼簾一台,那種從雲端掉入地獄,再從地獄飛回雲端的感覺,辰妃有些激動的顫抖著唇瓣:“你,你剛才叫我什麼?”
“賽莉雅,嗬嗬,辰妃娘娘,你的名字真好聽!”
辰妃的臉上閃過一抹紅暈,“你見到他了!他還好嗎?”
“好,依舊是那麼俊秀脫俗,跟個神仙似的!”
記憶之中的秦龍燁,在穆降雪的心中,輪廓都有點不是那麼清晰了。
“你是怎麼跟他說的?”
修長的睫毛蒲扇蒲扇,滿心期待的望著穆降雪,一個捉狹的念頭從她的腦海之中閃過:“我怎麼說的啊?我說,你非常喜歡他,非常想他,盼著有朝一日能和他見麵啊!”
“降雪,你胡說什麼了!”
辰妃嗔怒的忘了一眼穆降雪,神色之中,滿是一個女兒家無邪的嬌羞,真的很難想象,她對軒轅誌是那麼的機關算盡,而對秦龍燁,卻是這般的心如城府,哎!穆降雪心中沉沉一歎,落花有意逐流水,豈知流水無情,她,似乎已經能夠預料到辰妃她最後的結局會是一副怎樣的光景!男人爭天下,為什麼,總是喜歡拿女人當做他們附屬的利用品呢?
而這天下,這權利,就那麼令他們向往嗎?剛到看到軒轅誌那樣,她心中都產生了一個疑問,自己這般替清睿去謀這個帝位,到底是對,還是錯呢?
“降雪,我何時,才能見到他一麵呢?”
“這?”
穆降雪又為難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這日子可是死的,經自己嘴這麼一說,那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的,若是到了那一天,她未能見到秦龍燁,那恍然豈不是不攻自破了呢?
“娘娘,現在局勢十分的嚴峻,他身為異國太子,怎能輕易現身,若是讓軒轅誌知道了,豈不是要推他置險境?娘娘你還是忍一忍吧,等此事了結,你定然能夠見到他了!這麼長時間都忍下來了,難道,還在乎在一朝一夕的事情呢?”
“可是,我怕!”
辰妃話說了一般,止住了,她怕,她怕什麼呢?
“皇上,你說,你當著丞相的麵說,為什麼要給那個破寺廟頒上那麼一道聖旨,你是有心想要袒護那個賤人是不是?”
穆思薇的怒火都快將鳳儀宮的屋頂給掀了,一雙秀目,憤恨的看著軒轅誌,而後,轉向王有有誌:“丞相大人,你可幫我好好的說說皇上,那個女人本就是軒轅清睿的夫人,一個蛇蠍一般的女人,她一天留在這宮中,宮中就一日不得安穩,皇上若是執意不肯殺她,那麼,就請將她送出宮去!”
出了宮,沒有軒轅誌的保護,想要取她的性命,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穆思薇衝著王有誌拚命的死眼色,可是,王有誌卻似沒有看到一般,對軒轅誌說道:“皇上,皇後娘娘年輕不懂事,希望你不要介意!”
隨即,狠狠的瞪了一眼穆思薇,警告她不要在繼續撒潑了,若是過火了,激怒了軒轅誌,他可不一定能保住她的命!
穆降雪十分不悅的叫了一聲王有誌,隨後,錘了一下椅背,氣呼呼的坐到了一遍,修長的護甲深深的摳進了椅把之中,一雙圓目裝滿了怒氣。
這隻老狐狸,什麼時候竟然變得這般識時務了?
軒轅誌半眯著陰柔的眼睛,打量著王有誌,此刻,若是硬碰硬,隻會是兩百俱傷罷了!
“丞相,朕怎麼會跟皇後一般計較了!”
收起臉上的不悅,將之影藏在更深的背後,在這場博弈之中,誰能最後沉住氣,誰,就是最後的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