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薇拿著敬事房的侍寢賬冊一臉得意的跑到了軒轅誌的麵前:“陛下,我就說,她根本就沒有懷孕,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
“穆思薇,夠了!”
軒轅誌冷冷的打斷了她,“難道,這地上的東西,還不如你手上的賬冊嗎?”
順著軒轅誌手指的方向,穆思薇看到了地上的那一團令人作嘔的血汙,掩麵,驚叫……
“穆思薇,這件事情,朕要好好和丞相理論理論!”
說完,軒轅誌便一把拉著穆思薇而去,待他們二人走後,穆降雪命人將那地上的血汙清掃幹淨,自己,則冷著一張臉,重新走進了房間裏。
莊嚴肅穆的禦書房內,黑壓壓的跪了一地,在場每個人都屏息凝神,提心吊膽的瞄了瞄一臉鐵青的軒轅誌,緊握的手心滿滿都是濕漉漉的黏膩,空氣中有暴怒的因子在半空之中凝聚,形成無形的壓抑的恐懼感,在他們的頭頂上不住的盤旋,透過皮膚的毛孔緩緩滲入到他們體內的血液,然後迅速的擴張蔓延,就如同一根有毒的藤蔓。
王有誌端坐在紅木椅子上,視線掃過坐在龍椅之上的軒轅誌,視線,掃過一臉驚魂的穆思薇,而後,緩緩起身,“皇上,此事,實在是太過蹊蹺,我們,還是要慎重對待,也不能憑他們一麵之詞,就讓皇後娘娘平白受了冤枉!”
“丞相,難道,朕也是在偏袒嗎?朕可是親眼所見那個未成形的皇兒,難道,還有假嗎?
這隻該死的老狐狸,到現在還在偏袒穆思薇嗎?犯下這等滔天大罪,竟然指望能不了了之嗎?
正苦愁沒有機會教訓王有誌的軒轅誌覺得此次,是一個絕佳的機會,想到此,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佞的陰笑:“接下去,丞相是不是又想指鹿為馬,說那個皇兒,也許不是朕的是不是?”
說完,軒轅誌憤怒的一掌拍在麵前的桌子上,下麵跪著的眾人更是渾身一顫,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麵上,發出滴答滴答的響聲。
“臣不敢!”
王有誌淡淡一語,絲毫不把軒轅誌的怒氣放在眼裏。縱觀整個皇宮,除了思薇,哪個女人可以懷上軒轅誌的龍種?
“丞相!”
軒轅誌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一般的陰冷,“王丞相,辰妃現在痛不欲身,你認為,朕,該如何安撫她呢?”
軒轅誌忽然放緩了語調,聲音之中充滿了無奈之感。
王有誌低聲冷笑一笑,軒轅誌,你能成什麼氣候呢?你隻不過我手上的一個傀儡罷了。
“皇上不如就賞她一些金銀珠寶,在安慰她幾句,皇恩浩蕩,她自然會感恩不已!”
朕的皇兒,在你口中,竟然如此草草的打發?
“丞相,不如就封辰妃為皇貴妃,協助皇後娘娘協管後宮如何?”
王有誌睜著狐狸一般狡詐的眼睛,軒轅誌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看他的態度,已經是不容商量,這件事情,是思薇有錯在先,若不是畏懼他在朝堂之中的地位,他會這般輕饒思薇?既然他都識相,那麼自己,也無需在過蠻橫,萬一逼急了眼前這條狗,跳牆,豈不是得不償失?
反正,這朝廷上下,無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一個皇貴妃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當日,一道聖旨便傳動了永川宮,待傳旨太監之後,辰妃冷冷的將聖旨扔在地上,“想不到,這次竟然便宜了穆思薇!”
“娘娘,你不要生氣,正所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軒轅誌,他絕對不是一隻貓,就算是一隻貓,也是一隻會咬人的貓,好戲,還在後麵了!”
穆降序扶著辰妃從床上走了下來,“這些日子,可是要委屈娘娘,好好的扮演一回怨婦了!”
兩人抬頭,看著窗外的天,冬日的暖陽依舊是那麼的燦爛,數著日子,是不是快過新年了,她隱約已經聽到了皇宮之內,為迎接新年的到來,而忙碌了起來,今年,乃是軒轅誌新帝登基的頭一年,所以,當然要辦的極盡的隆重,整個皇宮,張燈結彩,到處都洋溢在一片喜慶的氣氛之中,但是,永春宮內,卻是一片冷寂,因為辰妃的小產,整個永春宮都沉浸在一片哀痛之中……
“皇上,今夜,您要去哪一房?”
徐福海小心翼翼的問道,這幾日,軒轅誌的臉色十分的不好看,火氣也是十分的大,整個養心殿,人人自危。
軒轅誌狹長的冷眸之中迸發出強烈的恨意,王有誌這隻老狐狸,真是越發的猖狂了,竟然要他剝去傅無邪的驃騎大將軍的稱謂,整個朝廷,難道真要被他整個的控製於手中了嗎?
抬起頭,望著窗外,“去永春宮!”
“擺駕,去永春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