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穆降雪如此大度,傅無邪心中產生了一種嚴重的負罪感,降雪,若是有朝一日,你知道了我當初所為,你還會這樣對我不計嗎?
“降雪,對不起!”
“嗯?”正忙著收拾屋子的穆降雪扭頭:“小路子,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兩人沉默,就在氣氛有點尷尬之際,小沙彌的聲音在屋外響起,原來,是給他們送早飯來了。
端著熱騰騰的早飯,穆降雪走到了傅無邪的床邊,用勺子,喂著傅無邪,一口一口,這樣的早晨,感受著這樣的溫暖,傅無邪突然感覺,之前,他所做的一切,無非就是為了今日的這一刻罷了!
“小路子,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
“嗯!”
“如今,你傷勢未愈,不如,你就留在此地養傷如何?”
“那你呢?”
“我想先回皇城,我心中總是不安,感覺皇城,要有大事發生似的,我很擔心清睿!”
傅無邪的眸光一沉,隨即默不作聲,穆降雪認為他默許了這件事情,當日,便像主持討了一匹駿馬,朝著皇城一路趕去,而傅無邪,也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寺院,前往皇城之中……
一進皇城,一片縞素便呈現在穆降雪的眼簾,整個天際,都籠罩在一片濃濃的哀傷之中,大街上每個行人,都頭蓋白巾,這是國葬,難道,軒轅傲天他?
攔住一個路人,穆降雪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陛下,陛下毆了!”
老人一邊說著一邊垂淚,軒轅傲天帶領整個西楚國走向繁榮昌盛,在國人之間,有著神帝一般的地位,如今,他毆了,他們心中的一座大山,也就這樣轟然倒塌了……
穆降雪抬眸,剛才還是湛藍如洗的天,此刻,卻是昏沉沉的一片,這皇城的天,估計又要變了吧。
跨上駿馬,她馬不停蹄的朝著睿王府趕去,不知清睿此刻,是在王府,還是在宮中呢?
想到此,她不由快馬加鞭,心中那種不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了,不祥的預感,一直籠罩在她的心頭。
一刀王府門口,隻見大門緊關,門口,落了一地的枯枝敗葉,怎麼才離去幾日,王府,怎就變得這般蕭條了?難道,難道軒轅誌已經搶先一步,動手了?
從馬背之上躍下,穆降雪輕輕的推開了那扇微閉的大門,鼻子輕嗅,空氣之中,還隱約有一絲為消退的血腥之位,地麵之上,血跡斑斑,心中的那不安之感,終究是變成了現實……
一陣秋風吹過,卷起地上的黃葉,院子中那棵梧桐樹上,紛紛墜落的黃葉,如同繽紛的蝴蝶,穆降雪鼻子輕嗅,清亮的眸光之中,陡然閃過一絲寒芒,這裏,有人!
隨即,她快速的朝著門口奔馳而去,可是,四個麵容蕭瑟的黑衣人已經堵在了大門口,在看到來人是穆降雪之後,為首一人嘴角斜勾出一抹笑意:“抓活的!”
抓活的?那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穆降雪抽出腰間的短劍,揮劍而上,此刻,她的渾身都散發這一股強大的蕭瑟冷意,巨大仇恨包裹著她,讓她整個人都如同來自地獄的蕭瑟閻羅,淩厲的招式,根本讓我黑衣人無法靠近她分毫。
“王妃,你若再不住手,不怕王爺沒命嗎?”
黑衣人的一句話,讓穆降雪的心陡然一驚,軒轅清睿在他們手上?
“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穆降雪收起自己的淩厲招式,站在距離黑衣人不遠的地方,冷冷的問道。
“沒怎麼樣,隻是我們主人請他過去喝杯茶!”
“你們主人?你們主人是誰?”
門口,一輛富麗堂皇的馬車緩緩停下,穆降雪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從馬車上走下的那個男人,他嘴角的笑意,猙獰的如同鬼魅一般……
“軒轅誌,是你!”
穆降雪一點都不詫異的叫了一聲,軒轅傲天剛剛駕崩,他便這般迫不及待的向軒轅清睿下手了嗎?
“放肆,見到皇上,你還不下跪?”
軒轅誌身側的徐福害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睜著一雙倒三角的眼睛,看著穆降雪,嘴角,還掛著陰森的笑意。
“喲,徐公公,這麼快,就又攀上新枝了啊?這陛下剛剛駕崩沒幾日,你身為陛下的貼身太監,難道,不應該去陪葬嗎?”
穆降雪小心翼翼的和他們周旋,並伺機尋找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