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軒轅尹秀如此不給穆瀚海麵子,一群抱著看好戲的人掩嘴偷笑,而穆瀚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寬口袖中的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極力的忍著……
“林文海參見公主,公主你公正嚴明,想必此事,定然會給臣一個交代!”
林文海無視穆瀚海,直接走到軒轅尹秀的身旁,軒轅尹秀一直視穆降雪和司徒落為眼中釘,想必,這天平,已經偏向了自己這邊,他們竟然敢毒害齊嶽,一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不可。
“來人,先把他們兩個給我綁了!”
軒轅尹秀對著身邊的侍衛下令,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但是,卻沒有邁開步伐,整個駙馬府的侍衛,無一不敬重司徒落,他年紀輕輕,就有一身好本領,而且帶領他們征戰沙場,早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情誼,他們能去綁他呢?
“公主,看來,您在這駙馬府,也不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
林文海輕蔑的看了一眼軒轅尹秀,林文海不愧是一隻老狐狸,這激將法,使的是恰到好處,軒轅尹秀憤怒的轉向眾人:“你們想造反不成?”
平日裏,軒轅尹秀在府中也養了不少狗腿子,這時候派上用場了,他們爭先恐後的上前,抓住司徒落和穆降雪,司徒落分毫沒有掙紮,倒是穆降雪,她張開右腿,便將欲上前綁她的男人給踢的老遠,那人跌在台階上,哎呀哎呀的發出一聲聲淒慘的叫聲。
“你這臭丫頭,找死!”
軒轅尹秀看了一眼穆降雪,隨即,示意更多的人上前,穆降雪寒芒一閃,剛欲展開攻勢,卻被司徒落一把拉住。
穆降雪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在聽到一聲“太子駕到”之後,她豁然明了,原來,司徒落早就派人去搬救兵了!
“太子殿下,您來的剛好,你可要為老臣做主啊!”
林文海一收剛才囂張的氣焰,老淚縱橫的一下子跪倒在地,“太子殿下,老臣就齊嶽這麼一個兒子,指望他老來送終的啊,卻被他們兩個給謀害了,你讓老臣,情何以堪啊?”
越過人群,軒轅清睿緩緩而來,在看到一臉怒氣衝衝的穆降雪以及一臉平靜的司徒落,他轉身將林文海給扶了起來:“林尚書,聽聞令公子遭難,清睿也是十分揪心,還望您節哀順變!”
“是他們,是他們,是他們害死了齊嶽,太子,你可要做主啊!”
一邊,是當朝四品大院聲淚俱下的哭訴,一邊,是穆降雪和司徒落兩個的氣憤的神情,在事情還沒有調查清楚之前,軒轅清睿無奈的手掌一抬:“將他們兩個先壓入大牢,在事情調查清楚之後,再做定奪!”
“太子!”
穆降雪大叫一聲,但是,司徒落卻示意她不要為難軒轅清睿,此刻,他能保他們是進刑部大牢,而不是把人交給林文海,已經是背負了很大的壓力了。
“太子!”
對此定奪,林文海當然是十分不滿,他要親手殺了這兩人,為齊嶽報仇。
“林大人!”
軒轅擎睿聲音提高了一個尺度,在場人所有為之一愣,“林大人,他們一個是戰功赫赫的將軍,一個是太子侍讀,難道,你認為本太子不應該重新調查此事嗎?”
林文海為之一愣,這軒轅清睿擺明了是偏袒他們二人,他要將此事奏明皇上,由皇上秉公處理。
隨即,他寬袖一甩,領著林家的眾人奮然而去,走到半路之上,突然一個身影攔住了他的轎子,而後,他便被來人邀請上了一家酒樓的雅室。
刑部的大牢,無一不在散發著腐朽腥臭的味道,兩邊的牢房關著的,都是一些死囚,他們伸著手臂,大叫著:“冤枉啊,冤枉啊!”
一隻隻如同槁木一般的手抓住穆降雪的胳膊,傳來的是如同死人一般的冰涼。
穆降雪緩緩的走在這漆黑而腐臭的甬道,聽著耳旁罪犯的瘋狂叫囂,那空氣之中,到處都散發著濃濃的死亡氣息,“穆姑娘,太子交代了,要好生招呼你,你就在這將就一下吧!”
正所謂有權就是好,當穆降雪穿過那道又長又臭的甬道後,一間明亮而幹淨的牢房呈現在她的眼前,弓腰,走了進去,環顧四周,雖然這環境是不比在外,但能如此,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哐當”
鐵鏈被牢牢的鎖住,穆降雪半躺在床上,仰頭,看著那一扇小小的天窗之上微微泛白的天際,她的心中還在疑惑著,為什麼,司徒落會突然出現在那裏呢?
“陛下,林尚書在外麵,跪了一夜了!”
次日,軒轅傲天剛剛起床,負責伺候他的太監便告訴他林文海在外跪了一夜的事情,他濃密的眉毛一挑:“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