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白衣的穆思薇置身於花的海洋,在鮮花的團簇下,四麵大鼓分列在四個方向,長長的水袖隨著穆思薇的妙曼的舞姿在天空中猶如遊龍,一聲一聲擊在鼓麵上,奏出一曲氣勢磅礴的出塞曲,美輪美奐,讓人移不開眼神,一旁,軒轅英秀時而點頭,時而蹙眉,穆思薇回眸傾城一笑,而後,水袖飛向那一盆盆盆栽的枝頭,嬌媚的花朵被水袖甩到了半空中,數量之多,在穆思薇的上空行了一個五彩的圓形,圍繞這穆思薇旋轉的身體不停的轉動,妙曼的身姿,飄逸的水袖,綻開的鮮花,三者融為一體,讓人嘖嘖稱奇,久久無法離開眼神。
“娘,你覺得怎樣,有當年德妃娘娘的風采嗎?”
一曲完畢,穆思薇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她迫不及待的奔到軒轅英秀的身邊,焦急的問道。
飛舞在半空中的鮮花漸漸飄零在地,花雨紛飛,落在地麵,卻是一片狼藉,好好的鮮花,開在花盆中百媚千姿,眼下,卻是殘敗一地。
軒轅英秀抿了抿放在身側的香茶,頓了頓,薄唇微啟:“當年德妃憑著名動天下,也是因為這支舞,而屢獲了當年萬歲爺的芳心,榮寵至今,如今,你的舞姿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相信,三日後,你定然能揚名天下!”
三日後,不就是萬歲爺的壽誕?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個計劃開始在穆降雪的心中慢慢成形。
……
第二日的黃昏,駙馬府中傳來軒轅英秀暴跳如雷的嚎叫,前來宣旨的公公一臉平靜的望著她:“公主,難道你想抗旨不成?”
抗旨?就算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啊!
軒轅英秀憤恨的雙膝跪地,從公公的手中接過了聖旨:“英秀一定謹遵皇兄聖意!”
“那就好,公主你可別讓雜家難做!”
待宣旨公公離開之後,軒轅英秀一臉鐵青,握著聖旨的雙手指關節都隱隱發白,仰頭:“穆漢生,你給我滾出來!”
“爹,叫你了!”
書房內,穆降雪推了推穆漢生,“說我不在!”
穆漢生頭都沒有抬一下,繼續揮著手中的狼毫筆,一個行筆流暢的“壽”躍現於宣紙之上,“穆雪,這又是你的主意吧!”
穆漢生將狼毫筆重新擱回了筆硯台上,滿意的瞄了瞄紙上的大字,漫不經心的問道。
“好奇皇宮的樣子,所以就想去湊個熱鬧!”
穆降雪回答的也是漫不經心,雙手小心翼翼的捧起穆漢生剛剛寫好的字,放在手上自信的觀摩,不可否認,穆漢生寫著一手讓那些書法大家都為之稱讚的好字。
“降雪,宮門深似海,我勸能不摻和就盡量別摻和!”
這段時間,降雪和太子走的極為親近,這,讓穆漢生隱隱覺得很是不安,但是兒女情長,他這個做父親的又怎好過多幹涉,隻是那宮門……哎!
“爹,你放心,我就想湊個熱鬧!”
若不是為了軒轅清秋,她才不願去湊那個熱鬧了,不過一想起大小母老虎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她倒是覺得這一趟,還真是不虛此行了!
隻要能讓大小母老虎不愉快的事情,她都覺得樂趣多多,就在穆降雪沉浸在自己的遐思之中時,書房的門被嘭的一聲踹開了,那扇門淒慘的倒在地上,可憐兮兮的望著穆降雪。
軒轅英秀插著性感的腰際,柳眉上挑,杏目瞪圓,氣勢洶洶的瞪著麵前神情自若的穆降雪:“你這個賤丫頭,你是什麼身份,竟然去參加皇兄的壽誕,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憑什麼去?”
這一副潑婦罵街的樣子,哪裏有一絲一毫公主的尊貴樣子,穆降雪鄙夷的瞪了瞪她,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笑意:“公主,我的身份,是駙馬府的二小姐!”
短短幾個字,徹底擊潰了軒轅英秀所有的理智,她像一頭發了瘋的獅子,衝到穆降雪的麵前,正欲揚手,但是手腕卻被穆漢生一把握住:“夠了,不就是去參加一下宴會,能怎麼樣?你放心,她不會跟薇兒搶她的太子妃之位的!”
太子妃?難道這壽宴還有另外一層用意?難怪那日聽軒轅清睿說會邀請所有皇室貴族的家眷,怪不得軒轅英秀會這般生氣了,自己平日裏和軒轅清睿走的那麼近,估計早就是她的肉中釘,眼中刺了吧!
想到此,穆降雪的唇邊蕩起好看的漣漪,這一切,似乎變得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