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7月29日(1 / 2)

今天是……我腦袋中很亂,不知道該怎麼來書寫這件事情。我明明記得前一天晚上我還在自己的出租屋裏,用筆記本玩著足球經理的遊戲,似乎在看著球員屬性的時候就睡著了。但一早醒來,人卻到了一個一眼看上去是酒店房間的地方,雖說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感覺到有些失衡,但卻不像是在做夢的樣子。不經意間摸到身邊亂糟糟的被子,卻感覺有些溫熱,像是有人剛剛從我身旁起床離開的樣子。我在疑惑中掀開被子,下床摸索著準備穿好衣物,卻總覺得有什麼不太對的地方。我轉了一圈,在床前的衣櫃中找到了幾件西裝,但感覺要比我平常穿的大了一些。盡管有些迷惑,但我還是先在其中扯出一條褲子來穿上。在穿褲子的一瞬間,我忽然反應到是哪裏覺得不太對了,我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壯了?現在我腿部的粗壯程度甚至要比我高中身體狀況最好的時候還要強!而我的手臂,自打記事以來我就沒有過這麼發達的胸肌和如此有力的上肢,而手掌也比我印象中自己的手掌要大了不少,當然,同樣是更加有力了。

而正當我注視著自己的軀體在發呆的時候,忽然有人開了門鎖從房外進來,還不等我有所察覺,就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你終於醒啦親愛的!”很明顯的,是一位女士的聲音,但卻不屬於任何我熟悉的聲音,這讓我吃了一驚,連忙轉身要去拿件衣服遮擋一下。但還沒來得及伸手拿到西裝的架子,那位女士已經蹭到了我的身邊,探頭在我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我頓時感覺自己的腦袋仿佛轟的一聲就被炸開了,在渾渾噩噩之中,我盡力端詳著這位女士。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她金燦燦的長發,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柔順閃亮;繼續向下是她同樣金色的眉毛,修剪的如柳葉一般恰到好處;然後是那碩長的深金色的睫毛,不過說實話,我一直覺得,不管人的發色再淺,但我們的睫毛總能夠保持一個相當深的顏色這件事實在是相當神奇的;再向下便是她那明媚的雙眸,一雙淡藍色的眼瞳被包裹在如蛋清一般的眼白中,再配上中間那一點深邃的漆黑,簡直就是說不出的動人;而高挺的鼻梁下麵那張略微翹起的嘴唇,則讓她的性感更加的凸顯出來。我探頭回吻了她一下,說出腦海中突然蹦出的那句話:“早安,伽麗絲。”

“你還好嗎?怎麼感覺你怪怪的?”女人的直覺總是很準的。

不過此時的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隻有盡量讓她寬心道:“沒什麼,隻是有點還沒完全睡醒的感覺。”

她聞言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十分動人。“哦,吉,想都別想,我不會讓你再睡回去的,我可是都遊了兩圈泳回來了。”

我笑了笑,“放心吧,我也沒準備再睡回去,在這麼好的太陽下睡覺簡直太浪費了。你應該遊的肚子咕嚕響了吧,我們下去用餐吧。”

她歡呼道:“耶,這句話是我今天早上聽到的最動聽的一句話了。”

在我站在鏡子前整理自己穿著的時候,我終於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懷疑的那件事,我已經不再是我了。而同時,我在腦中發現一條令我震驚的事實,在和伽麗絲對話的時候,我講的竟然是意大利語!

在這餘下的一整天中,盡管看上去我一直在和伽麗絲享受度假的樂趣,但實際上,這一整天我都在腦海中整理自己的思緒和記憶。當然,我能這麼有精力來調整自己的最主要原因在於我們之前行程安排的好,算了,還是不亂吹牛了,我有時間思考的主要原因是我這一整天基本都是躺在沙灘椅上看伽麗絲在海上遊泳度過的。

盡管這和網絡上那些穿越的小說情節很像,但我依然對那種狀況抱懷疑態度。在這個問題上思考了很久,再整合我原本和現在這個人的記憶之後,我推導出可能性最大的結論:我已經死了。

出門前我曾經順手看過一眼手機,今天是2015年7月29日,和我印象中的日期是相符的。而在我醒來之後就莫名其妙的發現自己依附在另外一個身體上,而這個身體所在的位置盡管仍是中國,卻和我前一天所在的城市相隔了上千公裏的距離。而我在這個身體中尋找了很久,盡管記憶存在,但除我之外再沒有第二個意識存在了。用這個意大利人的習慣來說,就是他已經成為了一個沒有靈魂的人,一個人失去了靈魂,自然就是死了。而另一方麵,如果我的靈魂能夠來到他的身上,自然我原本的身體就沒有靈魂存在了,那麼自然就是和剛才一樣的結果,沒有靈魂存在的身體,也沒有可能存活下來。

既然是已經存在的事實,我也隻有這麼接受下來,讓自己盡快適應這個身體這一個選項可以選了。於是經過一整天的整理,我對這位先生的狀況有了大概的了解。

一個已經退役的前意大利足球運動員,早年混跡意大利低級別足球聯賽,到了生涯中期突然開竅,被如今已經破產的帕爾馬俱樂部看中,用幾十萬歐元的價格引進。但在隊中一個賽季表現一般,又再次被出租。後來幾進幾出,還曾經因傷休了將近一個賽季的時間。最後到今年3月帕爾馬破產的時候,因為年齡已大,並沒遇到太好的報價,幹脆就掛靴退役了。中間表現最好的兩年曾經入選過意大利國家隊,不過真正的出場次數並不多。二十幾次入選看似挺輝煌,但由於大多是友誼賽,乃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邊緣國腳。不過不管怎麼說,邊緣國腳也是國腳,相比起那些連頂級聯賽都沒踢過的球員來說,這家夥已經幸運很多了。至於我的靈魂之所以能夠來到他的身上,我也發現了一個最有可能的巧合,這家夥和我的出生年月日竟然是完全相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