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林一聽說:“這得幫她,她是我們的妹妹,而且她小時候為家庭,為兄弟姐妹也付出那麼多,應該幫。可我現在供兩個孩子上大學,生活真是緊張,眼下我也隻能湊夠一千元錢給她,你能給她拿多少?”
陳啟城說:“我能給她三千元,但這件事必須背著你嫂子,不能讓她知道,否則就翻天了。這樣吧,我把錢給你,加上你的一千元,你一齊給她彙去吧,這些錢再加上她們自己的錢也夠她手術用的了。”
“好吧,我去辦,真是不幸!”
陳啟林給妹妹陳啟秀彙去錢以後,陳啟秀馬上在上海做了手術,她之後打電話說,手術還算成功,病情正在好轉。
等剛到入冬時,陳啟秀從上海回到了東北,她說,想和父親,和兄弟姐妹們見上一麵,表達一下感謝之情宜。可是等她回來之後,她想見的親人大多都見到了,唯獨三弟弟沒有見到。她一問爹爹才得知:“老三經常酗酒鬧事,竟然到了神經失常的地步,現在已經被他媳婦送進了一家精神病院,強製戒酒。”
陳啟秀得知這個消息後,強烈要求到精神病院去看陳啟祥。隻見陳月生阻止她說:“看什麼看,他鬧著和他的媳婦離了婚,就他那樣的,最好是永遠地關在那家精神病院裏,讓他死在那裏算了!”
秀秀說:“那怎麼行,我們可不想讓他死在那裏,他要是能改好,不再喝酒了,還得讓他媳婦把他接回來,要是我們都不管,他真的死在那裏了,我們後悔也來不及了。”
陳啟林也說:“我就是這麼想的,我們應該想辦法讓他對生活產生希望,讓他徹底改掉那些陋習,幫助他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軌道上來。”
陳啟秀征求二哥的意見說:“二哥,咱們去看看吧,去看看該不該把他接回來,再做做他媳婦的思想工作。”
陳啟林答應著說:“行!我早就想去看他了,現在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於是,陳啟林就陪陳啟秀一起坐上出租車前往八十裏開外的精神病院去看陳啟祥。
到了精神病院,通過醫生允許,叫出了陳啟祥。這陳啟祥在走出來的時候,走的是像在押犯人一樣的專用通道,鐵欄杆,鐵門,還有鐵籠子一樣的接見室。
這是他在押強製戒酒的第九天。此時的他,已不再像以前的神經失常那樣失態,也沒有了在外麵那樣的酒後瘋狂。他呆板,冷漠,甚至還有些仇恨。他一看到二哥和三姐前來探望,首先是驚喜,但馬上又轉而失望。
他向二哥和三姐述說著在這裏非人的生活經曆。時常被毆打,被電擊,被管製,還有,被強製綁著注射鎮靜劑等等。他說他在這裏被折磨得幾次都不想活了,幾次都想自殺,但都沒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