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車下來,重新踏上西海這片熟悉的土地,闊別了七年的時間,袁野這心裏的滋味自己都說不清是酸還是苦。
“小籠包,大家快來看看剛出爐的小籠包,隻要五塊五塊五塊五塊五塊咯!”火車站出站口一個推著車的大嬸高聲叫賣著。
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袁野這肚子還真是餓了,這火車上的夥食不必說了,又難吃又貴,袁野上車點了一份,吃了一口就扔了,這已經是餓了有十幾個小時了。
袁野快步走到攤位前說道:“大嬸,給我來一籠小籠包。”
“大嬸?”賣小籠包的女人抬頭一看,嘿,鄉下來的土包子,仿佛看見了一隻待宰的綿羊自動送上門了。
袁野穿著一身破舊的軍大衣,這是跟隨他七年的常服,他舍不得扔了,因此縫縫補補又洗了穿,這時穿在身上顯得很古樸,他又背了一個袋子,活脫脫的救是鄉下人進城。
女人快速的包好小籠包遞給袁野,“二十五塊錢!”
“什麼?”袁野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說多少錢?”
“鄉巴佬,我說二十五塊錢,快點給錢。”女人大聲說道。
“你剛才不是說五塊嗎?”袁野分辨說道。
女人毫不客氣的說:“你會不會加法啊,我說的是五塊五塊五塊五塊五塊,你自己數一數,加起來是不是二十五塊錢。”
“你怎麼能這麼說呢,這一籠賣二十五也太貴了吧。”袁野不是付不起錢,這幾年他滿世界跑任務,也是賺了不少錢,別說二十五塊錢,就是二十五萬也無所謂,不過他的原則是不該花的就不花。
女人輕蔑的一笑,“小夥子,這裏是城市,不是農村,二十五塊錢還叨叨,趕緊付錢走人,不然我報警了啊!”
袁野倒不是怕警察,隻是想剛剛回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不情願的付了錢走了,隻能自認倒黴。
袁野招了一輛計程車,“師父,去福與小區不?”
計程車師父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長著一張大肥臉,一聽袁野的口音是外鄉人,穿的又像個土炮,笑嗬嗬的說道:“走吧,上車。”
袁野離開西海這個城市七年了,口音早就磨滅的一幹二淨,加上穿著服飾與城裏人格格不入,所以司機也誤會他是鄉巴佬進城了。
“家鄉變化可真大啊,當兵的時候這條路上可都是小平房,現在都是高樓大廈了,看來西海的經濟建設很好呀,一點也不比國外的大城市差。”袁野望著車窗外一排排倒退的高樓大廈,心裏不禁發出感慨。
“小夥子,我看你是第一次來西海吧?”司機試探性的問道。
“嗯。”袁野自己看風景,也不知道司機說什麼,蠻答應著。
“看你這樣子,你是來西海找工作的吧?”司機繼續問道。
找工作,等穩定了袁野也是需要找工作,雖然他現在的存款足夠他過下半輩子,不過他肯定會找一份工作打發時間的,“是的,看下這裏有沒有合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