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振,你今天要是不好好處置這幾個賤民,我跟你沒完。”盧婉蓉又指著司空振罵道,已經完全不顧盧北還在一旁坐著。
“張口一個賤民,閉口一個賤民,你也不見得要高貴到哪兒去,活脫脫潑婦一個。”李邪毫不客氣地譏諷道。
“混賬!”盧婉蓉氣急,而盧北站了起來,拉住她說道:“婉蓉堂妹,莫在動怒,這大晚上的,擅闖城主府,栽贓陷害,出言不遜,頂撞城主夫人,哪一條,都是死罪,相信該如何處置,司空城主自有分寸。”
李邪目光極冷,這盧北果然是一小人,擺明了跟王雄是一條船的人,狼狽為奸。
“李邪,今晚,你們放肆了。”司空振緩緩說道,語氣有些無奈。
“放肆?”司空倩秀眉一挑,目光直視司空振,“我且問你,這次獵妖大賽,若沒有李邪,你這堂堂的司空城主,還能這般安逸地站在這裏麼?”
司空振聽了,臉色微變,而司空倩話語不停,“我還要問你,你和那王雄,有什麼資格,決定我的婚事,有什麼權利,把我嫁給王烈?我說過,我不是司空家的人,你聽不懂是麼?”
司空振語塞,而盧婉蓉在一旁氣得捂住胸口,不斷順氣。
沉寂片刻,盧北擺出一副笑臉道:“不如這樣吧,我看這李邪如此放肆,想必是有放肆的資本,修為實力應該不差,咱們薑城也不能一些過失,就錯失一個武道人才嘛。
不如,就讓他和戰兒比上一場,瞧瞧高低,若是他勝了,今天的罪過,咱們就既往不咎,若是他敗了,到時候司空城主再處置他也不遲。”
“而且,”盧北轉頭對盧婉蓉道:“我正好也想瞧瞧戰兒的實力,考慮要不要帶他回本家,那裏有更好的修煉資源和條件……”
此言一出,盧婉蓉憤怒的神情,瞬間轉為激動和興奮,在她看來,這盧北就是扔出了一個大大的好處,她的辛苦獻殷勤總算沒有白費。
而司空戰也雙眼泛光,他就等著個機會,好好收拾李邪這個廢物了!
“李邪,你覺得怎麼樣?”
盧北又看向李邪,目光中透著詭詐,李邪眉頭微皺,卻一時半會兒想不出這廝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不過就他現在的實力,倒也不怎麼擔心會敗給司空戰,答應了,倒也無妨。
“好,我答應。”李邪開口,使得司空倩和莫濤等人都是齊刷刷地望向他,眼神中帶著詫異和憂慮。
“李邪,你不能答應,你不是司空戰的對……”
司空倩急道,而李邪向她投來一個自信的眼神,讓她安心。
司空振本來也有些擔心,不過見李邪已經答應,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比武時間,就定在五日之後吧,到時候,我會親自前來做見證人,希望雙方,都要發揮出自己的全部實力啊。”
盧北幾句話,就將一場比武給定了下來,李邪一行人沒待多久,也就徑直離去。
而興奮的盧婉蓉母子則是繼續給盧北端茶遞水,拍著馬屁,將之前的不快全部拋到了腦後。
……
當晚深夜,天肅學院後,穿過一片竹林,一道人影,來到了塵老所在的小屋前。
“叔父,侄兒王雄求見!”這道人影不敢上前,隻對著小屋鞠躬道。
聲音在空間內飄蕩半天,卻無人回應,而小屋的房門始終緊閉著。
“叔父,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難道您還不肯原諒我們麼?”王雄語氣低微,有些不忿,“當年,的確是父親大人不對,將您逐出王家,可不管怎麼說,您還是王家之人,如今王家有難,您難道就不該站出來麼?”
“您的兩個侄孫,今天都被人廢了命根子,而王家在薑城的地位,日益岌岌可危,恐怕過不了多久,王家就會被司空振和羅震天那兩個老匹夫給吞掉了啊!
若是叔父不肯出麵,侄兒但求叔父,借赤炎金火一用,待得侄兒清除外患,定當準時歸還!”
王雄聲音近乎苦苦哀求,可小屋內依舊沒人回應。
“叔父,你未免太過無情了!”
王雄氣惱,向前邁出一步,怎料,突兀地,一團滔天火焰驟降在他眼前,極為炙熱,焰火呈金黃色,焰芒耀眼,將整片黑夜照亮,而且燃燒氣勢極為駭人,仿佛要將一切都給灼燒殆盡。
“啊?!”王雄險些被這火焰吞噬,驚嚇著接連後退,冷汗登時浸濕全身。
“滾!”
一字之音從小屋內傳出,攜帶著無形氣浪,撲麵而來,極為霸道。
王雄麵色難看,急忙從竹林中退出,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傳說中的赤炎金火果然恐怖!
“叔父,既然你對我不仁,那就休怪侄兒了!”王雄麵色猙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