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晨2點。我躺在值班室的那張已經變了型的單人床上,看了看牆上正好指2點的大鍾,我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電走了出去,昨天本來不是我值班,和往常一樣當到每月5號和6號時都由我來值班,5號是我們組裏組長值班,6號是我值。當然我是“主動”要幫我們組長值班的。我從值班室出來先來到廠前門看了一下電動門周圍,然後開始從我左手圍著廠牆一路檢查過去,我用手電照著我前麵3米左右的地麵尋找著有沒有從牆上躍下足跡,當我走到廠裏倉庫則麵的牆壁時看到有不正常的足跡。在那些足跡的周邊沒有那麼明顯的足跡了,但看這些足跡的方向是廠裏材料倉庫。我關了手電,悄悄走向廠裏倉庫,走到倉庫門口時沒有聽到裏麵有聲響。又到倉庫門口看了看門鎖,沒有被橇過的痕跡,心想:"不會吧,難看我看錯了?"因為出來時手裏沒有帶上廠裏給值班人員配帶的電棍我心裏有些虛,想一下不如嚇小偷一嚇要是沒有小偷也沒有人知道,就是有也會給我嚇跑了。我喊道:"誰?我看到你了,不要動。”裏麵沒有聲音。等了一會還沒有動靜。細聽一會還沒有聲音。"媽的"看來是我自己嚇自己了。我拿出了倉庫鑰匙打開了門。用手電照了照,沒有進到裏麵去就在門口匆匆看了一下沒發現什麼,“別動我看到你了”嘴裏大聲喊著,心裏給自己鼓不鼓氣。我小心翼翼的向倉庫裏走了幾步,打開了倉庫的燈。倉庫裏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人來過的痕跡。又仔細檢察了一下倉庫的窗戶,沒有問題。我鬆了一口氣,關了倉庫的燈走了出來。正在我關上倉庫門時,瞬間感覺到身後有人,我一驚,回頭,先是“嗡”的一聲傳到我的耳內,我的瞳孔瞬間放大,身體胸部向前的倒下去,由於我回頭,被擊中的是我頭部的右側,用眼睛餘角看到身後是3個人,和我最近人的手裏拿著一塊磚頭。在電光石火之間我非常清楚的看見了,用磚頭打我的人,他脖子上有個痣。眼角有一條疤。然後眼前一片黑暗,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我在掙開眼睛的時候,看到了眼前布滿了黑點像是黑色的星星。剛想起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發出了“啊”的一聲。頭很疼。
“死小子,做一個工作也不用太認真呀。知不知道你差一點就死了。5555......”這是姐姐的聲音。我想不起發生了什麼。
聽著姐姐的哭,我扭頭去看。卻什麼也看不清。
“姐,我是不是讓人打了?”聽到自己的說話也感覺很是沙啞。
"廢話,醫生說了你是頭部受到了重擊,有輕微的腦震蕩。不過沒有什麼大事,要在醫院裏住幾天。”姐姐帶著哭腔說道。
“姐,我...”
“你別說話,醫生說了你的傷要靜養。”姐姐擦著眼淚說。
“姐,這事媽爸知道嗎?”我有些擔心媽媽的心髒病。
“放心吧,爸知道沒有和媽說。你不要說話了。”
“姐姐我現在眼前有黑點看東西有點看不清了”其實是根本看不清怕姐姐擔心。
“?你看不見了弟?等等我馬上去找醫生。”
聽到姐姐跑去找醫生時的腳步聲,我心裏感到十分溫暖。
十分鍾後。
“醫生,我弟的病怎麼樣呀?會不會瞎呀?”哎,服了,真是服了這個大烏鴉。
“你不用著急,現在病人需要靜養,要安靜。“加重了安靜的語調。還有他的頭部受了重擊看不見東西這樣的病例也是有的,但是大部分的病例是過幾天就會好的。你和病人可以放心。”醫生看了一下表。又對姐姐說“他要靜養,你小點聲。”
“謝謝你醫生,多謝了。”
半個月過去了。其間,警察來問我做了個筆錄。我把當時發生的事全部從複了一次。當說到我看到小偷的特征時,給我做筆錄的民警多問了幾遍。又問我再看到我的話可以把小偷認出來時我給了他肯定的回答。那個民警看我說的那麼肯定就沒有說什麼。在這些天裏我的視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今天是出院的日子。交完了2000多元的住院費,回到了家中。多少年了,家裏還是老樣子。因為頭上的傷還帶著繃帶,怕媽媽知道。我帶帽子。一進門就聽見媽媽的碎碎念“昊呀,你也真是的值這麼多天班,你爸也不讓我去給你送飯。”
“媽,我這不回來了嗎。今天中午吃什麼呀?”
“吃吃回來就知道吃也不說幫幫我幹點活。”
“好好我聽你老人家的。看這不是給你幫忙來了。我要吃雞。…”
“靜,快過來幫把手。別看電視了,這麼大的人了應該找一個對象了。我看金煇就不錯,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這麼好的小夥子不要”。
“爸你看媽,老這麼說,您老看誰都不錯。”姐姐打斷了媽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