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承澤看了她一眼，低下頭，堅定道：“是的。”
正說著，大衛拿了藥進來，一手拿著未煎的藥，一手拿著早上剛煎過的。
孫承澤接在手裏，細細看了看，珍妮在一旁道：“怎麼樣？”手不自覺抓緊了帕子。
“這藥沒有問題。”孫承澤反複看了幾次下了定論。
“那就奇了……”珍妮喃喃道，“南溪說她的飲食從未被外人碰過。”
“孫醫生，你確定是有人用了藥嗎？”南溪看著孫承澤，想要一個肯定的回答。
“回少奶奶，是的。”孫承澤語氣堅定道：“效力強勁，並非是一般的食物所能夠達到的，臣斷定，的確是藥力所為。”
“敢問孫醫生，如果有人將藥做成粉或者化在水中再把衣裳浸透，以此來接近於我，日日如此，會是怎樣？”南溪眼中含著恨意，一字一句字字驚心。
珍妮在一旁聽著額上滲出了冷汗。
“這……如果真是如此手段，用對了藥物，那麼……天長日久，與口同食，一般無二。”孫承澤低頭道。
“這就是了，我終於明白，孫珂瑩的用意，以及她身上的香氣。”南溪說出自己心中的定論，短短幾句話似乎針的鋒芒紮過珍妮與孫承澤的心頭。
“南溪，你是說……”珍妮咬住了嘴唇，不敢再往下說。
“我記得，當時榮少奶奶小產，也是由孫珂瑩找出的緣由，說是元小娜送的雞湯所害，還找到了熬煮過的藥材。”南溪閉上眼，輕輕說道。
孫承澤跪在那裏，不敢出聲，他心中明白，以孫珂瑩的能力，對藥材知識的了解，絕對能夠做得到，隻是他沒有想到，她居然……
“大衛，你去門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南溪開口道。
“是。”大衛輕聲退出，掩上了門。
“藍間曾經來找過我，要我小心，她話裏話的意思是指當日元小娜是被人陷害，而害人者就是孫珂瑩，我想元小娜的湯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否則她不會明目張膽的送。”南溪躺在床上說著自己心中的想法，越說越心驚。
“你說得對，南溪，這事確實有蹊蹺，”珍妮定定看著她，覺得事情真的沒有表麵那麼簡單。
孫承澤依然低著頭，他不得不承認，南溪的話，正是他心中所想。
“我想元小娜說的是真的，一聽說榮少奶奶那裏出了事，春致嚇壞了，怕被牽連，就把鍋埋了，可是正是因為如此，更讓人懷疑，而孫珂瑩也正好以此為把柄，把事先準備好的藥拿了出來。我記得……榮少奶奶自從宣布懷孕後，孫珂瑩就表現的十分親近，日日去她家中。我想，也許榮少奶奶的小產並非食藥所致，而是……與我一樣，是日日聞藥味之果。”南溪的聲音沒有情緒，隻是錦被下的身體微微的發著抖，人心險惡，竟然至此。
“妹妹……”珍妮的聲音有些哽咽。
“孫醫生，你覺得我分析得可對？”南溪看著跪在地的孫承澤。
“回少奶奶，的確有這種可能。”孫承澤一閉眼，無力反駁，事實如此，任何的語言都瞬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