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聽到通報起身相迎,苓兒攙著孫珂瑩走了進來。
孫珂瑩要給南溪行禮,南溪忙對著苓兒道:“快扶住你家夫人,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再這樣行禮,豈不是折煞我了。”
孫珂瑩一笑道:“妹妹說得哪裏話,妹妹的位分在我這上,行禮是應該的。”
南溪揚起嘴角,“現在姐姐懷有龍胎,就以龍胎為大,咱們姐妹不在乎這些虛禮。”
珍妮在一個座位上加了兩個棉墊子,南溪指了指道:“姐姐請坐吧。”
孫珂瑩一看,那座位看上去暖和柔軟,卻和南溪的位子隔了一張桌子。
南溪依然笑著望著她,似乎不再記得以前的事情。
但孫珂瑩明白,從這一張桌子上就可以看出,南溪對自己起了防備之心,她不會再讓什麼意外發生。
果然,南溪笑道:“本來該是給姐姐上些點心茶水的,可惜我和姐姐都是有孕之人,豪門已沒有茶葉了,昨天珍妮她們嘴饞,又把我做的那些點心吃光了,眼下小廚房正做著,就有勞姐姐再等一會兒吧。”
孫珂瑩明白,這點心在自己在的時候是做不好的,她柔聲道:“不礙事的,我也是吃過了點心才來的。”
南溪一笑,沉吟了一下道:“不知道姐姐今天來是……”
孫珂瑩麵露愧色,低頭說道:“妹妹,我知道前段時間委屈了你,那個多嘴的仆人是新派來的,回去我就嚴加審問了她,她居然說是為了吸引天譽的注意才這樣說的,其它她根本就沒有看到你踩我的衣服。”孫珂瑩停了一下,看了看南溪。
南溪眯著眼睛,揚著嘴角,似乎聽得很有興趣。
孫珂瑩悄悄咽了口吐沫接著說道:“我當下就把她趕出了宮,讓她去做雜役了。也已經向天譽說明了情況,還希望妹妹你不要怪我才是。”
苓兒也開口道:“可不是嘛,我們夫人為了您的事情,都和天譽說過好多次,怎奈天譽餘怒未消,為此,我們夫人還總是偷偷落淚,太醫說好幾次都動了胎氣。”
南溪看了一眼窗外,眼中的神彩猶如晶亮的雪花,“姐姐真是費心了,謝謝姐姐的關懷,不過姐姐也確實多慮了,妹妹怎麼會怪你?你們都是伺候天譽的人,不必為奴才的事情不高興。”
“是,是,是,”孫珂瑩聽她這麼說,喜悅爬上了眉頭,“妹妹隻要不怪我,我就放心了。”
“不過話說回來,姐姐的胎雖然慢慢穩固了,但是也是多加小心才是,不要像榮秋秋一樣……”南溪慢慢壓低的聲音,看了一眼孫珂瑩,“給居心不良的人以可乘之機。”
孫珂瑩的臉色一僵,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妹妹提醒的對,我一定會多加注意的。”
“這個自然,姐姐頗通醫理,我想,以姐姐的才質,要想害到你也並非易事呢。”南溪輕輕的笑,如同窗外悄然飄落的雪花。
“夫人,你猜孫珂瑩這次來是為了什麼?”珍妮一邊收拾一邊問道。
“當然是來向咱們夫人示好的。”琳兒開口道。
“現在說什麼審問了多嘴的仆人,咱們可足足在這桃園居軟禁了一個月呢。也不見她來一次。”珍妮嘟起嘴,不滿的說道。
“不要說得這麼露骨,”南溪搖搖頭,“小心話多被人抓到把柄,什麼事情自己心裏明白就行了。”
“噢。”珍妮和琳兒吐了吐舌頭,不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