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衛一低頭,脖頸仍是挺著,不太服氣的樣子。
“到底怎麼了?”南溪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這樣生氣。
“人家現在日日都到榮秋秋那裏請安,處得可親熱了。”大衛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恨意,“我去內務府,無意中聽到她的丫環苓兒說,隻有跟著榮秋秋這樣的高枝兒才能飛得更遠,其它人人家根本看不入眼。”
“噢……”南溪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快,她一直知道孫珂瑩對自己好不像是表麵那麼簡單,特別是自己得寵以後,但是想著自己和她一起入豪門的情分,她在自己未得寵時又多番照顧,才不願意去深想。
由此看來,南溪淡然一笑,這所謂的情意,倒不過如此了。
正想著,珍妮跑進來,卻是一臉的喜色。
“啟稟夫人,老爺回來了!”珍妮的聲音中有些激動,說得又快又急。
南溪無暇再去想孫珂瑩的事,扔下手中的書,猛得站起,上前拉住珍妮道:“在哪裏?你聽誰說的?”
“外麵都傳來了,說是驍騎將軍溫淩衝得勝歸來,天譽下指要設宴接風呢。”珍妮瞪大的眼,不敢說漏一個字。
“父親回來了……”南溪的眼中有些熱熱的,“太好了,不知道幹媽知道了沒有。”
“聖旨下……”小順子一聲高呼,進入了桃園居。
南溪趕忙率著眾人出來迎旨。
小順子笑道:“夫人,是天譽的口喻,說是溫將軍凱旋歸來,天譽特設宴接風洗塵,念及夫人思念父親,故而讓奴才來通知夫人一同前去,也好與老將軍敘敘舊。”
南溪被巨大的喜悅包圍著,忙說道:“多謝天譽,我定會前去。”
“好,同宴的還有咱們九王和榮秋秋小姐,天譽說了,榮秋秋小姐的也是喜事,正好一起慶賀了。”小順子這些話說得很輕,想必是顧及著南溪的情緒。
南溪根本不在意這些,她隻希望能夠快些見到父親。
“夫人,天譽還有一句話,讓奴才一字不差的帶給您。”小順子上前了一步說道。
“噢?公公請講。”南溪認真聽著。
“我雖不見桃花麵,卻日夜掛念,望自珍重。”小順子一字一字說得非常清楚。
南溪的心微微顫抖,施一禮道:“我記下了。”
“夫人,老爺終於回來了,而且還是凱旋歸來,看來天譽十分器重,這下沒有人再敢小看咱們了。”大衛一掃剛才的氣憤,喜滋滋的說道。
“器重不器重不要緊,隻要父親平安歸來即可。”南溪雖然高興,卻沒有忘形,她知道,伴君如伴虎,特別是虎將,如果功高袁震主,那麼,福兮禍之所伏,禍事也就不遠了。
“夫人,晚宴穿什麼衣服?”珍妮著手準備著。
“穿咱們從曾經拿來的衣服吧,讓父親覺得我還是從前的乖女兒,我不想與父親的關係變得疏離。”南溪想著再見父親,父親就要向自己行禮,眼神中閃過一絲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