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偷眼看一眼雅倩,雅倩淡然一笑,仿佛置身事外的樣子。
南溪看著靳天譽的眼眸道:“好。”
靳天譽笑著轉身,手裏卻依然牽著南溪,南溪身上一襲白色紗衣在月光下閃著銀光,他低聲說道:“你如同這月裏的嫦娥下凡到了我的身邊。”
一路上隻有夏日的風暖暖的撲麵而來,偶然的一聲鶯啼婉轉,劃破夜的寧靜,南溪隻覺得能夠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腳下細碎的腳步聲,她知道前麵等待著她的是什麼,今夜,自己完成一場命運的蛻變。
她動了動右手的手指,一片潮濕的感覺。左手一直在靳天譽的手裏,有些微微的麻。
他牽著她,一路引著前進。
“天譽,我的宮不在這個方向。”南溪突然發現路不對。
“我知道,我帶你去我的上書房,明天一早再差人送你回去。”靳天譽轉頭望著她,語氣溫柔,如柔腸百轉。
南溪的心頓時一跳,看來,自己百般心計,終究是逃不脫這命運的捉弄了。
路越走越寬闊,越來越明,可以看到一隊一隊的保鏢提著燈籠來回的巡視,遠遠看到靳天譽和南溪的人影,都厲聲問道:“誰?”
靳天譽並不答話,一路前走,保鏢提著燈籠照照,看清之後都紛紛跪下,不敢再抬頭。
南溪心中念道,明天豪門所有的人都會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了,想必所有的人都會當成趣聞來談。
小順子看到靳天譽回來,忙緊跑了幾步過來,“靳總裁,您回來了?”
“嗯。”靳天譽淡淡一聲,推門拉了南溪往裏走。
小順子看了南溪一眼,他認出,這正是那日在橋前暈倒的女子。
靳天譽拉了南溪一直走向書房右側的內殿,站立在兩旁的仆人放下帷帳,如同輕紗一樣的柔,落入了南溪的心坎裏,每向那床塌近一步,她的心就跳快一分。
“到了,”靳天譽低低的說道,他握南溪的略鬆一些,手指輕輕揉捏著她的手,“我好久沒有這樣的走過路了,有些累。”
“我……去倒杯茶來。”南溪想掙脫開手。
“別走……”靳天譽拉住想要轉身離去的南溪,略加大了力度,南溪整個人跌入他懷裏。
她的臉靠著他的胸,她能聽到他有力的心跳,他身上的香氣從她的鼻尖進入她的身體,進入她的記憶。
她咬住嘴唇,生怕一個控製不住,嘴裏會溢出九哥的名字。
“你冷嗎?”靳天譽輕聲問道,他依然摟著她,力道恰到好處,好像懷中抱的,是他最珍視的寶物。
“不冷。”南溪的聲音有些發顫。
“那怎麼身上這樣涼?”他伸出一隻手,慢慢撫上她的背,隔著薄薄的紗衣細細摸索。
“我……”南溪隻覺得心就要跳出來,渾身緊張的如同緊繃的弓弦,隻覺得手腳都無處放。
“別怕……”靳天譽語氣輕柔,呼出的熱氣蕩在南溪的耳邊,繼而吻上了她的耳珠。
南溪一陣顫栗,不知道如何應付這突如其來的感覺,隻覺得一陣眩暈,自己的雙腳離了地,她害怕得緊緊抓住眼前男子的脖頸,看著他抱著自己一步一步向寬大的床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