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秦兀
“誰？文茵嗎？”我有些震驚。
“陸離，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嗎？”z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給我提了一個問題。
我在想我要回答他什麼，還是要繼續讓他回答我的問題，我為什麼會在這裏？不就是你把我叫過來的嗎？天，我現在感覺思考力嚴重不足，之前理過的思緒又亂成一團，胸中有千百個問題想問，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你是誰？”我覺得這是我當前最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我是誰？嗬嗬。我都說了，我是你啊，陸離，你忘了嗎？”z輕蔑地答道。
“胡說八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開始控製不住自己，抓狂起來。
“血濃於水，你要是想知道答案，我們現在就可以去醫院驗血，我，就是你的同胞哥哥。”z一臉正經地說道。
“什麼？”我愈加迷惑，我活了22年從來沒聽過自己有什麼哥哥。
“很驚訝吧？驚訝就對了。陸離，自出生以來，我們兩個的命運就注定如此。”z說著就向我走了過來，一把抓住我的衣服，惡狠狠地說道：“但是我本可以像你這樣活著，甚至活得比你更好！”
我喘著粗氣，看著z，就像被捕的老鼠，不知所措。
而z就像個獵人看著獵物，從他的眼裏，我看到一絲殺氣。僵持之時，那部躺在地上的手機響了起來，八成是均哥打來的電話，太好了，我想，我現在最需要的是拖延時間。
“秦兀，殺了他拿料，不要浪費時間。”我身後的區雪開口說話了。
“不急。那麼久沒見麵，我真想和親弟弟聊一聊。”謝天謝地，z，不，秦兀沒有聽她的話。
“把你手上那女的放下吧，我給的藥量，她一時半會兒醒不來的。”區雪放下了文茵，我真怕她手裏的刀沒位置放就架到我脖子上來。
“說真的，陸離，我特羨慕你，我始終不明白為什麼咱爸拋棄的是我，你知道嗎？我活在什麼環境裏，20多年來，我的所謂父母，是怎麼對待我的，你知道嗎？”z問道。我當然不知道，我現在連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都不能確定。
“但是現在，我可以很容易就讓你去見馬克思，你肯定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吧？”
我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我給你三個問題的機會。讓你死得明明白白，怎麼樣？”
三個，我覺得三十個都不一定夠！
“秦兀，你這是在浪費時間，老大可不喜歡這樣。”區雪提醒道，可我並不知道她口中的“老大”指的是誰，不過肯定不會是我。
秦兀沒有理會區雪，看著我說道：“開始問吧，第一個。”他還在我麵前坐上了一張廢舊的餐桌。
第一個？這就開始了？我要問什麼？三個問題，不會就是我的生命倒計時了吧？均哥剛剛給我打電話而我沒有接，他一定會察覺到異處的。對了，第一個問題，我想到了。
“我身後的區雪是什麼身份？”我問出這個問題，很大程度上是就地取材。
秦兀看了看我身後的區雪，我能感覺到他們是在對視。
“區雪，噢對了，本名應該還是歐陽雪吧，不就是你們學校的校團委助理麼，你不會不知道吧？”“這個我當然知道，可她為什麼會在這裏？”我追問道。
“因為我們都是給老大做事的啊。陸離，你真的要我回答嗎？那樣就會算作第二個問題了。”
“慢著。”我深呼吸了一口氣，不能這麼浪費有限的問題。
“料，對，剛剛區雪說殺了我拿料，是什麼意思？”自我感覺這個問題比上一個有深度。
“芯片。每一個當年參與驚天計劃的人的兒子或女兒身上都有，就在左手虎口，上麵記錄了計劃的所有內容。”秦兀似乎不怎麼想回答這個問題。“比如黎婷和你。”他又補充道。
簡直無法相信，我左手裏麵有芯片？而且黎婷就是因此而死？為什麼要殺人滅口，雖然我不知道什麼是驚天計劃，但是如果隻要所謂的芯片，大家做個手術不就好了嗎？況且那麼多年，我的左手一點異常都沒有，絲毫沒有感覺。我下意識地活動了左手掌，老樣子。那我麵前這個人會不會是個妄想症患者？
“好了，你的第二個問題已經回答完了。快提出你的第三個問題吧。”
最後一個問題了，我要問什麼。均哥怎麼還沒消息，我的心快要停跳了。想了很久，似乎過了好幾十秒了，還是不知道問什麼。要問關於文茵的事情嗎？還是要問周逸的死因？如果真如秦兀所說，那我和黎婷唯一的共同之處就是軍人後代了，可是周逸父母並非軍人，為何也要奪其性命？
“我的第三個問題，周逸，她為什麼會死？”我史無前例地冷靜問道。
（二十）終
“周逸...挺好的女生，可惜了，為了你去送死。”秦兀說出這話時，臉上其實毫無惋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