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山雨欲來風滿樓(1 / 2)

風,起了。

一樹梨花吹落,散入樓閣亭榭。

落到白家大門的匾上。

——莫敢爭雄!

近五十年江湖,人才代出。第一個十年,沈大俠入主天下武林;第二個十年,小李飛刀例無虛發;第三個十年,花生幫主逍遙江湖:第四個十年,群雄平分秋色、百家逐鹿;第五個十年呢?

當屬白家劍法名動天下,一枝獨秀。

白家萬劍幫幫主白天雄更是單槍匹馬擊敗六大派高手。

一劍破空。

“好!”白天雄道。

“祖父過獎了,孫兒的劍法還不及您的一成。”白破空道。

“你還年輕,相信到你而立之年劍法一定有所成就。”白天雄道。

“幫主!幫主!東廠那幫閹狗來了!”仆人道。

“大叫什麼!走!去看看那幫閹狗耍什麼把戲!”白天雄道。

“祖父。”白破空道。

白天雄道:“破空孩兒你就待在這裏,繼續練劍。外麵的事自有我能處理。”

“是。”白破空道。

白天雄走進正堂。

暗箭頻出。

白天雄一個狐狸打滾,雙掌齊出。打倒那兩個放暗箭的人。

人事不也常常這樣,暗箭傷人,好不歹毒!

但天理昭昭,報應有道。

暗箭傷人者,必以暗箭傷之。

白天雄道:“李閹狗,你暗箭傷人倒也配你這閹狗身份。”

李公公道:“哼!大膽逆賊,快乖乖伏誅。”

不待李說完,白天雄已一拳打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

白天雄又連發幾拳。

隻見一堆肉泥爛在地上。

“抓!“

鐵甲精騎們已破門而入。

弓箭手已包圍白家上上下下。

“白天雄!你的家眷都被我抓起來了,快快伏誅!“首領道。

此時,白天雄也已恢複冷靜。

他問道:“閹狗,我白家究竟犯了什麼大罪,要東廠如此啊?“

首領道:“白天雄,你女兒貴妃用白家的伏魔劍送皇上歸西了。新皇特命東廠逮捕白家一眾命犯。“

白天雄道:“新皇?“

首領笑道:“自是五皇子了。“

白天雄怒道:“明明是你們挾天子以令諸侯,卻誣陷我女兒殺皇上,氣煞我也!“

“看劍!“

突聽一聲哀嚎,原來是西廂白天雄的妾室讓人給殺了。

首領笑吟吟道:“白幫主動手啊!“

烏雲襲來,清風轉狂。

風雲突變。

世事又有誰能預料。

大雨滂沱。

“著!“

原來是白破空施展劍法砍了首領的腦袋。

與此同時萬箭射出。

奈何武功蓋世、劍法無雙。

可惜雙拳難敵四手,又何況這萬箭齊發。

白天雄與白破空被困正堂做困獸之鬥。

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忽見白煙四起,白家祖孫感覺到有人拉扯他們。

白天雄一掌擊出,隻聽鸝音婉轉。

“爹。“

白氏祖孫失聲道

“婧兒!“

“姑姑!“

白紫婧道:“先別說那麼多,先逃出這裏!“

三人走了密道逃到城外土地廟。

大雨吹進廟裏。

火花明滅。

真相不也是這樣?

盡管謊言迷惑眾生,真相卻依然發著光?

任他大雨、狂風,我自不滅永恒。

白破空問道:“姑姑,那閹狗說你弑帝滅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白紫婧卻不答他,隻是發問。

白紫婧道:“你可知東廠如何發家?“

破空道:“是無痕劍被太宗招安。“

紫婧道:“那無痕劍據說練的是一種西域魔道的功夫。練此劍法者身上不可帶有一絲的陽氣,否者施展劍法時則陰陽相抗,走火入魔。“

她又道:“所以他揮刀自宮,成了如今這種詭異乖張的性格。他成立東廠收的也盡是這樣的人。越是邪魔,越是邪魔。”

白天雄在旁邊望著窗外大雨,如有所思。

是在想他屍骨未寒的美妾?

還是落入敵手的家眷?

亦或是萬劍幫幫眾兄弟?

他眼神深邃且無垠,就像窗外電閃雷鳴的蒼穹,靜靜地俯視這一切。

他已不再壯年,所經曆的事情太多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