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鈴聲打斷我亂七八糟的春夢,好不容易得來一個星期天,還被人這麼無情的打破。暴躁的我沒有看是誰打來的電話,無所謂了,不是麼?和慧子分手的這兩個月,讓我養成這麼一個習慣---清晨再也沒有看是誰打來電話的習慣,隻知道張口就罵:“有沒有公德心啊,街坊鄰居不用睡覺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足足有三秒鍾,才響起張總那無奈的聲音:“不是說好了去散心麼,怎麼還沒起啊,我到你家樓下了,家裏沒什麼人吧,我帶著蕭晴可上去了啊。”
迷迷糊糊的我並沒有聽見張總說的最後半句話,手機扔在一邊,繼續睡覺。嘴上還嘀咕著:“又不是沒來過啊,還打電話,真******神經病。”
沒過兩分鍾,咚咚的敲門聲在一次把我從夢裏拉了回來。
我從小就有裸睡的習慣,胡亂圍了一條浴巾,一步三搖走過來開門。開門的那一瞬間,一股涼風從門縫裏吹向我的雙眼,我立馬就清醒了,意識到這下糗大了,我不知道張總還帶著蕭晴,還有那個張總在酒吧裏勾搭上的紅衣美眉,好像是叫鳳姐來著,反正記不太清楚了。我下意識的看看浴巾,還好沒有掉下來。
我慌慌張張的說道:“能不能讓我先收拾一下,裏麵很亂,怕嚇著你們。”可是張總好像並不會給我這個麵子,他一心想看我出醜,推門就往裏走,嘴裏邊還說著:“裏麵沒藏著人吧,別讓蕭晴妹妹誤會了。”這麼一說,蕭晴還很配合的往裏掃描一圈,然後看著我滿是天線寶寶的浴巾,臉立馬就紅了,小聲嘀咕一聲:“流氓”。
事到如今我也隻能死豬不怕開水燙了,開了門,一馬當先往裏走,幾乎是小跑著往臥室走。張總不樂意了:“一點待客之道都不懂,又******裸睡,大清早還玩什麼浴室風情。”頓時我殺他的心思都有了,沒有理會他,我徑直走回臥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扔掉那條浴巾,套一條內褲穿在身上,頓時自我感覺良好。
還沒等我穿上其他衣服呢,張總就進來了,四周看一下,然後說道:“真的沒有藏人在裏麵啊。蕭晴你們進來吧,他穿好衣服了,來參觀一下他的臥室。”我指著張總,氣的渾身發抖,半天說不出話來,也忘了穿衣服了。
好死不死的,蕭晴還真就信了張總的話。或許她剛進來看見的並不是衣服鞋子亂扔一地的臥室,而是剛穿好一條內褲的我。她瞪大了的雙眼,黑白分明,煞是好看。也不害羞,不害臊的就那麼直凜凜的站在張總的旁邊。
在總目睽睽之下,我故作鎮定,不慌不忙的在地上,撿起了一件又一件衣服,然後很費勁的從床底下把鞋子掏出來穿上,臥室裏頓時也感覺還算是整齊了。我發誓,真的沒有這麼穿過衣服,我雖然喜歡裸睡,但不是暴露狂不是麼,這麼在別人圍觀下穿衣服,那還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遭啊。以至於坐在張總的寶馬車上之後,感覺臉上還是燙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