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下第四節課,我們正往回走呢,迎麵看見了唐敏,她看見我一低頭但沒有退回去,那倆貨可倒好,比我搞對象還害羞呢,轉身又走了,我都見怪不怪了,隻是回頭衝他們喊了句“唉林悅,別忘了我的燒茄子啊!”她走到我跟前“怎麼著,好點了嗎?”“你倆打算在這說嗎?”說著晨晨就往下走,她過來扶著我,“嗯,好多了,對了你們忙嗎?”“咋啦有事?”“如果不忙能幫我把曆史資料填了吧,我有答案照著寫就行。”“那你呢?”“我得寫政治。”“那你早幹嘛去了?”“這個是我住院那幾天落下的。”“奧,那你拿過來吧。”我看看,有時間的話幫你寫!“我們倆從此就以這本曆史複習資料為“媒”開始了地下工作,偶爾也在窗戶那一起看星星,不過一直是我在西邊那扇而她在東邊那扇,而對於那哥倆,我也不用解釋了,因為在他們心理早就認定了這個嫂子,不過後來這倆長出息了,見了唐敏不跑了,一晃受傷兩個多月了,石膏也拆了,我也回到宿舍了,行動什麼的也不用拐了,基本算是正常人了。
對了忘了介紹了關於唐敏,外形我就不多說了,她父母都在南方做生意,她在老家跟著爺爺奶奶,算是個大齡的留守兒童吧!
“走啊,哥幾個咱要不去跑會兒?”我說著掃了一眼那幾個還在撅著屁股睡覺的人。“鵬哥,你要是說想找嫂子去,你就直說,再說了,這大白天的也不用燈泡啊,叫我們幹什麼!”“就是。”說著這倆人一翻身繼續夢遊春秋去了,起床,洗漱,出門!奔著操場就去了,她果然在,正和劉晨晨在那背英語呢,我圍著操場慢跑了一圈,“唉,你的腿兒又好了是吧,又開始嘚瑟是吧?”我剛跑到她麵前,就聽她來了這麼一通數落,“沒全好呢,這不正在恢複呢。”“你倆真有意思!”晨晨說著把手裏的英語書往我手裏一塞,起身往跑道跑去,“還愣著,快坐下,醫生不是說了嘛,你這腿還要再養些日子,你怎麼就不聽呢?”聽她這麼一埋怨,我心理還挺美的。“沒事,動作不劇烈就沒事,醫生說了,適當的加強鍛煉對腿的恢複是有好處的。”“那你也不能上來就跑啊。”“走多沒勁啊,人家都跑。”“下了晚自習我陪你走行了吧!”,“行啊,那就一言為定。”說完我倆像模像樣的學起了英語。
這一天的課聽的出奇的認真,思維也出奇的清晰,或許這就是思想興奮的結果吧,下晚自習,我在天橋下邊等她,當然這些都是提前告訴那哥倆的,雖然晚上黑吧,但是這要是搞對象帶倆路燈也怪別扭的,所以那倆挺識趣的先走了,晨晨看見了我,主動向唐敏一伸手,“給我吧這拎著也怪沉的”,說著把唐敏手中的塑料袋接過去了,我倆這是第一次溜操場,也是我第一次牽她的手,我一牽她的手,她居然下意識的縮了回去,我回頭一看她,她低下了頭跟在我後邊走著,到了操場上,這果然是天堂啊,基本都是一對一對的,有男的女的一對的,有女的女的一對的,還有男的男的好幾個的!有跑步的,有背英語的,有並肩走著的,不過最多的還是,在一塊兒坐著的,我倆一前一後的在操場的跑道上走著,我走著走著回頭看了看她,她在我後邊三四步的地方,我不走了,回頭看著她,她抬頭看看我,緊走了幾步又跟在我後邊,我又耍了一回“流氓”去抓她的手,她這回沒有縮回去,我倆就這樣什麼都不說,牽著她的手一直靜靜的走著,走了三四圈“你的腿累了吧,找個地坐會兒吧。”“嗯”我倆找了個人少的地,平時比賽用的跳遠沙坑旁做了下來,“你真的很守信用。”她看看我,“什麼意思?”“你說陪我走走,果然是陪我走走啊!”“要不然呢,還陪你跑跑啊,我是怕你腿兒不行。”秋天的天有點涼了,我把她擁入懷中,和在教室外的窗台一樣望著深邃天空上的星圖,“唉,那是什麼星啊?””哪顆啊?”“那顆啊!“說著用手指了指最亮的旁邊那顆。“奧,你說那顆啊,不就是那個什麼嗎,知道了吧?”“知道什麼啊,你什麼都沒說我知道什麼啊?”“那顆我也不清楚,不過我知道那顆。”說著一指北極星,“那是什麼星啊?”“北極星啊。”“北極星?唉,不是說北極星挺亮的嗎?我記得小的時候學自然的時候就有,北方最亮的星是北極星,再說了那也不是正北啊!”“誰告訴你那不是正北了?北極星就代表著正北,看那組星了嗎?”說著我用手指了指北鬥七星,“最後那倆顆星的距離乘以五所對的星就是北極星,以後記著啊,真的要是晚上迷路了,就找北鬥七星,找到他就能找到北極,就能確定方向了,不過再過些日子應該就看不見北鬥七星了。”“為什麼?”“再過段時間北半球的上空就是天後座的天下了,要想看北鬥七星隻能去南半球了。”說著,她似有所悟的點點頭,這時我覺得我是最幸福的,看著她安靜的靠在我的肩上,我覺得她就是我的全部,她就是我向前邁進的動力,她開心的笑容就是我一直追求的目標。我倆靜靜的坐了會兒,“冷了吧”我回過頭來看看她,“冷了就回去吧。”“那你也快點回去吧,上下樓梯的時候慢點,這個給你。”說著在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疊的整整齊齊的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