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留意到,在張山麵前,邢總工依舊一言不發,我進屋後還打趣說了句:“你們剛才是不是討論得非常熱烈!”沒想到張山馬上變得有些不自然。談興正濃的我接下來又足足談了一個多鍾,無非是重複剛才勉勵他們要精誠合作的老生常談。談著談著,赫然間我像似發現了新大陸:
“怎麼沙發上有一攤白色的黏液?”原來,在二人正襟危坐的墨綠色沙發的正中央位置,我赫然間發現一攤白色的滴落狀黏液。
張山馬上變得有些驚慌失措,麵部表情更是一團死灰,遮遮掩掩的掩飾說:“邢總工開發出一款新型催化劑,我剛才正和她討論這款新型催化劑配方,一不小心滴落到您的沙發上。”說完,慌慌張張的從荷包掏出一團衛生紙,小心翼翼將沙發上那攤白色液體反複擦拭幹淨。
這時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到了舒能謹約定的時間,隻好對二人下起逐客令:“本來今天想安排你們倆和我一齊吃頓便飯,順便再多聊會,可是不巧我和舒能謹馬上有一趟公差,機票已經訂好了,這就要動身,所以也不留你們了,宴請也隻好改期。”
一向對我敬若神靈的張山,這次竟出奇的沒有再次護送我進車門,或許當時他真的有些慌了神,急於銷毀他們一不小心遺留在現場的犯罪證據。
後來我才了解到,就在我去舒能謹那談工作的這一個多小時時間裏,這對色膽包天的狗男女,竟然在我辦公室那張舒適的真皮沙發上成就了好事兒。當時我雖然也有所懷疑,但畢竟當時我初來乍到,如果沒有真憑實據就亂懷疑一氣,弄得不好會讓人心寒,因此也沒有過於去追究。
外表端莊華麗的邢總工其實是一個典型的怨婦,因為自己的丈夫早年在一次車禍中蛋蛋被壓傷,喪失了性功能,所以長期得不到滿足,而張山又是一個長期混居於女人堆中的獵豔高手,因此兩人早已有了私情。或許是出於女人的矜持吧,邢總工一直對張山若既若離,我的出現無疑替他們火上澆油,成了他倆名副其實的“催化劑”。
我擔心他們兩人尿不到一個壺上,沒想到他們居然尿到了一個炕上;我希望他們密切配合,沒想到他們早已密切得親密無間,合作的天衣無縫;我希望他們成為我的左膀右臂,沒想到私底下他們的左膀右臂早已緊緊糾纏在一起;我希望他們經常碰頭,沒想到他們下麵的“頭”早就碰到一起。我當時隻擔心兩人不和,一心一意想撮合他們,沒想到他們倆早已眉來眼去,勾搭成奸……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