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以後,由郝副經理出麵宴請魯迪嘯。魯迪嘯到場後,看到還有第三人在場,而且是公司內部赫赫有名的“人肉機器”,徒然一驚,下意識地繃起雙臉。女人是官場地雷,弄得不好可能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這個道理為官多年的魯迪嘯不可能不懂。可是一來入席前,他並不知道還有一位女士;二來旁邊還有位職務與自己相當的男士作陪,並且又是對方宴請的他,他自然不便冒昧地下逐客令。筵席進行到一半時,郝副經理按照預先的約定,借故先離開。“人肉機器”就毫無顧忌地衝上前去,一把抱住魯迪嘯:“魯經理,你要是不肯救救我,我就不想活了。”哭得梨花帶雨,撕心裂肺,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為之而動容。
“色是刮骨的鋼刀,酒是穿腸的毒藥。”這是古人早就總結出來的亙古不變的真理,尤其是當酒和色摻合在一起時,其效倍常,因為酒是能夠亂性的。被酒與色兩樣東西同時統攝住,一般人是很難逃出他們的魔掌。
當時也有人猜測,魯迪嘯把吳雙外放後,身邊再無其他情人,感情上的空缺無法填充,才會讓“人肉機器”鑽了空子。
從此以後,“人肉機器”周旋於兩號種子之間,如魚得水。
在兩個老虎的口中奪食,又談何容易,所以盡管我將目光盯準了“人肉機器”,卻遲遲沒有輕易下手。想來想去,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招數,最後索性把心一橫,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這天,我第一次出現在她工作的質檢中心,就被她老遠發現了:
“喲,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江大秘書嗎,是哪一陣風把您吹到我這座小廟裏來的?”
“誰不知道娜芬姐是公司裏赫赫有名的頭號大美女,豔絕人寰,國色天香,就是五百年前的陳妙常,也抵不上你一根手指頭,就是電影裏的大明星,也沒見有誰比你更漂亮,你就好像那畫中走出的可人一般,比那畫中的可人何止好上千倍萬倍。又聰穎,又賢惠,又能幹,人緣又好,能說會道,我早就有心想跟您結拜金蘭,隻恨自己不是女兒身。”
“恐怕你不是想跟我結拜金蘭,而是想跟我結拜夫妻吧。”喬娜芬一下戳穿了我的企圖,說完還把她那裸露在外的白嫩藕臂支在我肩上,從水汪汪的眼波中射出一道魅惑異性的迷人視線。
我極力克製著自己的衝動,讓自己盡量保持平靜,慢慢恢複定力後,又開始跟她東扯西拉——這是我早就想好了的策略,心急吃不了熱湯圓,放長線才能釣大魚。
以後我每隔一段時間就去找一次喬娜芬,漸漸跟她無話不談,但我遲遲沒有邁出關鍵性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