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與女富婆周旋 針尖上跳炫舞16(1 / 1)

隨著鄢然與拉麵等人相繼落網,劉碭山的犯罪事實也浮出水麵,涉嫌受賄罪,貪汙罪,非法更改土地使用性質將商業用地變作工業用地低價讓地出售,政府采購及招投標項目中搞暗箱操作,與黑惡勢力勾結等多個領域。除了鄢然外,劉碭山還先後與多名港商、粵商、溫商結成長期的利益紐帶,通過權力尋租牟取暴利。

我是在得知劉碭山潛逃的消息後第二天就提前離開了鴻一集團,走之前特地到鄢然的住處向她辭行。她得知我要走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死死抱著我不肯撒手,然後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撲撲簌簌不停流淌。攥著我的手格外用力,仿佛抱著一根救命稻草,然後不停地親吻,最後又強行剝光我的衣服,一把將我按倒在床上。

那一晚上,她的需求格外強烈,表現得近乎有些瘋狂,所以我隻能聽任其擺布。但我能強烈感受到她內心深處那份惴惴不安,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臉色慘白,嘴唇發烏,在我身下不住戰栗,斷斷續續發出一些連她自己都聽不懂的呻吟。

激情過後,一切又恢複了短暫平靜,可是平靜對於她而言似乎是那麼的遙遠。於是本能地緊摟著我不放,淚流滿麵地說了當晚第一句話:

“當初要是聽你的就好了,現在什麼都晚了。”

聽了她的話我沒吱聲,心想,我壓根兒就沒有奢望過你們會聽我的,跟那麼多老總當秘書,結局幾乎大同小異,不等到他們撞得頭破血流,他們是不會說出這番話來的。

“孩子怎麼辦?”我突然想起她年幼的孩子,隨口問了一句。

“準備讓我媽先帶一陣子。”提到孩子,她的抽噎又開始劇烈起來,抽噎了一陣後又交待說:“等孩子的轉學手續辦好了,你過來幫忙把她接到我媽那裏。”

“好了,不早了,早點睡吧。”看她不停地以淚洗麵,我在一旁靜靜地勸了一句,不久後,她終於躺在我懷裏進入夢鄉。

窗外,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進入睡夢中的她,莫名的驚恐似乎沒有絲毫退卻,眼角依舊掛著淚花,時不時地劇烈抽搐,胡亂囈語,完全有別於平時海棠春睡的模樣,我頓時睡意全無,暗暗思忖:任誰看到我懷裏躺著的這個楚楚可憐的女人,也想像不到她就是那個叱吒風雲的商界驕子,不可一世的女中豪傑,身價不菲的商業巨臂。不過在我眼裏,她一直就是個極其危險的人物,不再是過去那個單純、樸實、善良的女孩。從知道她底細的第一天開始,我就暗暗告誡自己人,要趕快離開這個可怕的女人。

雖然我早就萌生要離開的念頭,但我還想幫一把鄢然。盡管鴻一當時遇到了種種危機,但並沒有到致命的程度。所以我原打算把手頭幾項未處理完的工作處理妥當再向她辭行,也算對她有個交待。但是劉碭山一出事,我再不走就不行了,否則就會引火燒身。不過我也很清楚,即使我逃到天涯海角,火一樣會燒遍全身,我根本都無法躲避。

魏少倫接受調查時,很多好心人都跑來跟我通風報信,說昨天查了我什麼什麼,今天又查了我什麼什麼,告訴了我很多情況,並且大家都在一齊為我開脫,我當時總是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就讓他們查吧,沒什麼可怕,可是嘴上說不怕,心裏多少有點打鼓。

上級來調查,一定是先從老總最信任的人入手,我連跑都跑不掉,秘書知道的內幕肯定比一般人多,這是無法否認的事實。但外人並不知情的是,那些老總們也不傻,甚至個個算得上人精,三言兩語就能套出我的真實想法,知道我不願意,也不會強人所難。所以了解我的人,自然都相信我是清白的,還有很多人並不十分了解我,也參與了此事的調查,從他們事後向我提及此事的口氣當中,我不難發現他們對我的疑雲一直未消。

所以遇到這種情況,唯一的法子就是走為上策,除此之外你還能怎麼樣?真的等調查組的人來查我不曾,盡管自己問心無愧,可那種場麵畢竟不是我這種人能接受的,背後調查總比麵對麵調查要好。而且我也相信,那些老總在這方麵是靠得住的,不會無緣無故栽贓,我為他們做了那麼多事情,他們這點良心還是有的,而且我更相信法律的公正,也正是基於這點考慮,我能做的唯一選擇,就是提前一走了之。

過去跟魏少倫做事,如果不是我多長個心眼,提前離開那個是非之地,非把自己卷進去不可,即使沒有牢獄之災,起碼要接受檢察機關最嚴格的審查。與國企老總相伴,就如同在針尖上跳舞,說不定哪天就把自己卷入到各種各樣的是非當中,惹上一身騷。沒想到與民企老板相伴也同樣如此,我當時就驚出一身的冷汗,唉,普天之下,哪裏才是真正的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