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當秘書難又難 讓我真的好煩1(1 / 1)

能夠在官場混個一官半職的人,很多人都絕頂聰明,如果他們把自己的聰明勁用對地方,原本可以成就一番大事,壞就壞在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是“一葉障目,不識泰山。”結果聰明一絕頂,就變成了智障。

一各合格的部下,在提出問題之前,心中往往早已備好了幾套方案,有時做的是優選題,有時做的是綜合題,將這們的優點進行嫁接,焉能不勝?

領導煩我,女人煩我,讓我還多少有些好想,畢竟領導們非常需要我,而我又非常非常的需要女人。更為可氣的是,連一些普通幹事也跑來騷擾我,這類人原本跟我一樣,處在管理金字塔的最底層,企業通常稱他們為一般幹部,他們卻覺得自己非同一般,自視為官(其實他們本不是官),平日裏的目光傲睨天下,目空一切。其實他們每個人心虛得隻剩下一張空蕩蕩的白紙,還認為自己高人一等。每個人都窮得叮當響,還以為自己是大富翁,自戀癖極重。

有那麼一位仁兄,在一個邊緣化的部門就職,曾經當過幾天科長,後因能力太差又被免職,屬於官場之中鬱鬱不得誌的那種類型,但又特別喜歡耍些小聰明。有幾天晚上我在辦公室裏起草文件,發現他總是跑到我辦公室窗外探頭探腦,最初我並沒有太在意,沒想到過了兩天後,這位仁兄敲開我的辦公室,嬉皮笑臉地抱著厚厚一遝文件往我跟前一遞,第一句話就開門見山:

“寫我。”

想我心思的人有一大把,像這樣厚顏無恥赤裸裸的當麵表白,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當時心想,你有病嗎,我認識你是誰呀?讓我替你幹活也行啊,你的工資該誰領。俗話說得好,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我即使不會對你過於排斥,至少不至於相互吸引,而且你身上確實沒有能夠吸引我的東西。因為是第一次與他接觸,並不想把關係搞太得僵,三言兩語就把他打發走了。

沒想到過了還不到兩天,他就對我報以顏色,無非是用他手中的權限,讓我吃了一記小癟。開始我故意裝出一幅蔫相,他看到我的蔫相,越發的精神抖擻。我值夜班,他也一定會三更半夜在我值班的場合裏出現,我吃早餐時與他相遇,周圍明明有七八張桌子空著,他卻非要跟我擠同一張桌子,而且非要緊挨著坐在我側麵,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又相對無語。我去上廁所,他也會跑去上廁所。我當時跟肖一淼提起這事,說:“我走到哪他跟哪兒,連上廁所也不放過,他媽的他又不是個女人。”肖一淼聽後哈哈大笑。

過了兩天,我故意找了一個非常公開的場合當眾羞辱他,對他破口大罵道:

“老兄,我的文章經常上人民日報,你是不是很想上去露露臉,你他媽的怎麼這麼不要臉,是不是還想混個科長當當,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叫大家瞧瞧你這副德性,頭上的毛沒有兩根,黃土都快埋半截了的人,有什麼好寫的。

想讓人給你當秘書,自己又沒有屁用,當了兩天科長就被擼了,如果官當大一點,會給你配備專門的秘書,你他媽的就不會整天跑來想我的心思。”

罵過之後滿以為此事會就此過去,他以後多少會有所收斂,然而他鍥而不舍的程度,卻遠遠超乎我想象。沒過多久他又再次死乞白賴湊到我跟前,還是從前的那一句,“寫我。”我當時那個氣苦,我第一次罵你罵得這麼厲害,我都覺得自己把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全都說絕了,世上怎麼還會有這麼不識趣的人。

寫作的人往往會把他自己寫的東西視作生命,每一篇習作都是他精心培育的孩子,都代表他的最新成就。他又怎麼可能把自己的生命輕易送人,他跟你又非親非故。正因為他們把自己的作品看得比金子還重,他們才會惜字如金,即使再長的文章,每一個字都要經過反複推敲,就好比做房子,不能少用一塊磚,更不能多用一塊磚,那對於他們而言是極大的浪費。所以才會惜字如金,把每一個出自己筆端的漢字看得比金子還重,又怎麼會輕易為了輕如鴻毛的無恥小人去濫竽充數,葬送自己寶貴的生命,於情於理都不可能。

沒達到目的的這位仁兄又再次故伎重演,第二次讓我吃了記小癟,我當時肺都要氣炸了,從此後見他一次罵,見他一次罵一次。

對這種潑皮無賴,除了比他更無賴外,你毫無辦法。我很想用一個寫作者的儒雅風度去麵對他們,但是他們的粗俗卑劣早已將我那僅存的一點點風度,頃刻間就稀釋得蕩然無存。

這位仁兄隻不過是他們當中的一個典型,像這種人在企業官場中大有人在。

我就這樣無緣無故、稀裏糊塗成為很多人心目當中的假想敵。就像一個活靶子,成為所有人暗中瞄準的目標。

其實對比一下就不難發現,官場中人也分為幾類,官越大顧忌會越多,那些大官們雖然也想接近我,利用我,可是他們當中的大多數人,或多或少都吃過我的癟,漸漸會對我產生忌憚,近而遠之,這正是我所想要達到的效果。而普通幹事則不一樣,他們地位更低下,顧忌自然會少很多,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往往都會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