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板真抬起右手,壓了壓,示意闕妮安靜,繼續冷靜地分析:”第二、她昨現她的爸爸媽媽還活著——這跟我們一直板索和蓮蓮在英國工作——的意義其實是一樣的,唯一的差別就是地點不同。但是,梅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爸爸媽媽現在到底在哪裏、以怎麼樣的方式活著、處於怎麼樣的一種狀態。”
“按照梅梅這麼多年來養成的性格,我想,她肯定不會問我們。”車苗抓起闕妮的手,更近地靠近她,沉吟著:“她會把很多疑問都裝在心裏。因為,她是一個非常聰明、非常懂事、非常善解人意的孩子,她不想去打破這麼多年的平靜生活,不想去擊碎美好的親情格局。”
栗板真站了起來,雙眉緊鎖,神情嚴峻,以更加有力的步伐,在客廳裏來回踱著。
“咚!”
地毯上傳來有力的落腳聲,大家幾乎同時抬頭,望向栗板真。
接著,栗板真的另外一隻腳果斷地向前踏出了一步,和前腳並立。他雙目炯炯,然後一昂,長長地籲了一口氣,好像是對屋頂之外的藍抒著內心壓抑已久的情緒。
“現在,告訴梅梅一切真相的時候,已經到了!套在我們身上整整八年的犯罪枷鎖,是該卸下來的時候了!以前我們都在想,當真相被暴露的那一,我們該做什麼?現在,這一終於來了,我們應該做些什麼?我們應該做的,就是勇敢地麵對,勇敢地承認!”
”今,時、地利、人和三方麵都已經具備了。我非常高想,你們,也應該非常高興!”栗板真頷,看了他們各一眼,繼續:“時:承蒙老眷顧,昨,板索、蓮蓮已經和梅梅見了麵;地利:在我和板探為媽媽守靈的那夜裏,偉大的蒼送板索和蓮蓮來到靈堂,向媽媽叩祭拜,這是客觀存在的事實,是我和板索親眼所見;人和:梅梅在我們大家、主要是在板索、闕妮的關心下,八年來,她健康成長,快樂生活,全麵展,成功訓練出了一個才的腦袋,前途不可限量。更重要的,她的內心無比堅強,對一切已經沒有畏懼。”
“是的,哥哥的非常在理!”
栗板探心中一陣激動,向前一步,緊緊握著於都成的手,眸中已經有了淚光:”都成,梅梅能夠成長到今,是你,為她創造了最先決的條件,如果當年沒有你的大力相助,在那個冰冷的高原峽穀,我們真不知道後來會生什麼……現在,梅梅已經很懂事,更重要的是,就如我哥哥所的,她已經變得很堅強。我相信,無論多麼大的打擊,沒有她承受不了的!與其讓梅梅的心裏裝著這麼多沉重的疑惑,不如讓她來一個痛痛快快的徹底輕鬆!我完全讚成哥哥的意見,還是早點把事情的真相,早點告訴給梅梅,越快越好。”
此時,闕妮心中,早已是悲喜交集!
她那八年來的壓抑、緊張和愧疚等情緒,瞬間像洪水決堤般的釋放。剛才她還是欲哭還忍,現在再也控製不住,一頭撲在車苗的懷裏,像個委屈的孩子,大聲哭了起來。
車苗也是觸景生情,八年來的酸甜苦辣,也在此時傾瀉而出。她伏在闕妮的背上,一時淚雨滂沱,泣不成聲。
栗板真、栗板探、於都成三人隻是互相對視著,用眼神交流著此時複雜的心境。
他們一動不動,沒有隻言片語,沒有任何動作,對車苗和闕妮沒有作出任何的勸慰。
哭吧,哭吧,盡情地哭吧!
流出眼淚,哭盡悲傷,帶走不幸,迎接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