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次仁邊珍念想和驚詫之間,一個黑影從背後迅撲向美郎多吉,手腕一抖,寒光一閃,一把匕出現在他手中,晃了一個弧度,徑直挑向美郎多吉的咽喉。
美郎多吉把舉著的長毛箭扔在地上,陣腳絲毫不亂,他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似的,沒有任何猶豫,轉身一腳,踢向黑影的肩膀。
“哢嚓!”
隻聽見骨骼斷裂的聲音傳出,長毛箭的打手痛苦地嚎叫一聲,倒摔在地上,一陣翻滾哀嚎。
美郎多吉瞪著嗜血的眼睛,走到長毛箭的旁邊,抬起腳就要往下踩。站在身邊的陳堅馬上反應過來,把他緊緊抱住:“別、別,別!別打死他。”
在陳堅的眼裏,這個到此一遊的旅客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忍無可忍的殺手,??在場的人誰也沒有想到,這個剛才還嚇得腿如篩糠的子原來竟身懷絕技,更想不到的是,他起狂來居然如此可怕。
“老公,可以了,可以了,放他們走吧。”次仁邊珍急急忙忙跑了過來,也緊緊地抱著了美郎多吉。她既興奮又緊張,既驕傲又害怕,“不要把事情鬧大了,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次仁邊珍抱著美郎多吉的身體,突然嗅到了一股隱隱約約的血腥氣息。
她以為是誰在剛才鬥毆中受了傷,流了大量的血,空氣中飄來了這股血腥的味道。
她的目光在地板上掃視著。在還算明亮的燈光的照射下,地板上幹幹淨淨,除了有兩個啤酒罐外,其它什麼也沒有。
次仁邊珍斂回目光,把注意力集中在美郎多吉身上,又仔細聞了聞,當下大驚。
原來,這股氣息不是來自其它什麼地方,正是自美郎多吉的身體。
正在詫異間,次仁邊珍感覺到美郎多吉的身子緩緩一動,好像是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接著,這股血腥的氣息便奇怪地慢慢消失了。
“你們放心吧,我不會再動手了,放開我吧。”美郎多吉平息一下暴怒的心情,看了看抱著自己的次仁邊珍和陳堅一眼,然後轉頭對還在地板上疼得打滾的長毛箭:“這次給你們一個教訓就是了。下次還敢來,結果可沒有今這麼輕鬆。”
次仁邊珍和陳堅鬆開了手,美郎多吉朝長毛箭走去。
“你千萬不要攻擊我!這個你連想都不能想!不然,你會死得很慘、很慘。”美郎多吉蹲下身來,微眯的眼睛射出兩道犀利陰寒的精光,對長毛箭:“還有,你不要老是想占便宜、欺負人,你合法合規地賺錢,這樣大家才佩服你。”
長毛箭躺在地上,看著美郎多吉眼中閃爍著的戾氣,聽著他那冰冷的聲音,感覺到美郎多吉就如地域的修羅一般,透射出令他心驚膽寒的氣勢。
他害怕極了,以至於全身抽搐,牙齒打戰,一句話也不出來。
“快點給我滾出去!”
美郎多吉大喝一聲,那些呆若木雞的打手猛然驚醒,四散開來,抱頭的抱頭,扳腰的扳腰,一陣手忙腳亂,把受了重傷的長毛箭和另一個打手扶了起來,匆匆走出包房,邊走邊叫救護車。
“我們也該走了,後會有期。”美郎多吉握了握陳堅的手,一把挽著次仁邊珍的腰:“走,親愛的,我們明早上的飛機,要早點休息。”
“這個娛樂城,也許生意會越來越好,”望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陳堅的表情無比複雜,喃喃自語:“也許明就倒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