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緩緩地向牛街莊方向駛去,次仁邊珍找了個相對安靜的一個大排檔停下,招呼著阿爸阿媽下了車。
邊瑪丹真跑去點菜,正在挑選海鮮品類的時候,於都成來了電話。
“嫂子,一切問題都已經解決,我沒有壯烈犧牲,”於都成嬉皮笑臉地道,“我也沒有把他們打殘,隻不過是教育了他們一番,叫他們以後要改行,再也不能踏進東尚豪庭花園半步。當然,如果他們在這裏買了房子,那是另當回事。”
邊瑪丹珍笑著問:“你現在哪裏?”
“派出所。”
“啊?你去派出所幹嗎?”
“我點了他們的穴位,帶他們上了的士,然後我在派出所停下,打司機送他們去吃夜宵去了。”
“你幹嗎不把他們交給派出所處理呢?”
“沒有必要和他們結下梁子。如果交給派出所,肯定要做筆錄,第二誰都知道我們家被搶劫了。我故意在派出所下車,告訴他們我要值大夜班,給他們造成了我是警察的假象,他們以後就再也不能打我們家的主意了。而且,我還告訴他們,我是咱們家的兼職保鏢。”
“你的意思是,不上班的時候,你就是我家的保鏢?”
“是的。”
“哈哈,你這個於都成,隻有你才會想到並做到這一切!”
邊瑪丹珍把次仁邊珍叫到一邊,眉飛色舞地告訴她於都成剛才所做的一切,聽得次仁邊珍耳熱心跳,噓噓不已。
不久,次仁邊珍就看到於都成朝這裏大步而來。
於都成永遠是那麼剛毅挺拔,永遠是那麼英俊瀟灑。他身上隱隱約約散出一股銳氣,凜然生威,英郎神武,迸出一種特別讓女生癡迷的氣息,這種氣息是那樣的濃烈和富有吸引力,讓次仁邊珍覺得不可阻擋。
看著於都成越來越近的身影,次仁邊珍睜著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水汪汪地凝神看著他,腦海中閃過一幅幅他和盜賊搏鬥的畫麵。她仿佛身臨其境,親眼目睹了於那成殺伐決斷的厲辣氣質和勇猛格鬥的矯健身影,不由得神思恍惚,頓生崇拜,突然湧起了一股難以抑製的情感洪流。
很不應該的,在內心最幽深的溫柔秘弱之處,她甚至感覺到了一種異樣清晰的顫顫情動。
次仁邊珍馬上意識到藏有這種心思非常不妥,立即壓下了不該有的躁動,心裏狠狠地對自己:“不!次仁邊珍,你不能再想他了。我是屬於美郎多吉的。這已經是事實,這一切已經不可改變。”
“大家久等了!”
於都成的聲音傳來。次仁邊珍心中一緊,從迷蒙中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睛,眉心一跳,才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於都成已經到了眼前。
他那熟悉的笑容進入次仁邊珍的眼簾,這是多麼熟悉和親切的笑容啊,次仁邊珍的視線被這笑容牢牢地吸引了過去。
她圓睜雙眼,微張著嘴,定定地望著於都成,仿佛在想著什麼。但是緊接著,一股軟弱和傷心沒有理由地從心底爬起。
她抿了抿嘴,一絲憔悴的笑容在她的嘴角一閃而過。
“你辛苦了,謝謝你!”
次仁邊珍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痛苦和失望。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與於都成,她總是斬不斷,理還亂。
於都成很快就融入了獨具紮西次仁特色的酒文化之中,兩人鬧成一片,端起偌大的菠蘿杯,你來我往,碰得叮當作響,豪爽粗狂的笑聲此起彼伏,把那熙熙攘攘的鬧市喧嘩聲也壓了下去。
她再一次警告自己:“次仁邊珍,你不能再想他了。事實已經殘酷地決定,你不可能屬於他,你隻屬於美郎多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