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教授見狀,立即將插在格桑頓珠氣管上的氧氣管子全部拔掉,鼓脹的肚子才慢慢降平回去。原來,剛才是由於氧氣機的插管生了位移,導致氧氣沒有進入格桑頓珠的肺部,而是進入了他的胸腔和腹部,造成了肚子的鼓脹。
“絲絲,絲絲!”
幾分鍾後,更糟糕的事情生了:格桑頓珠肚子上的手術縫合線開始崩裂開來,裂痕由短變長,最後,近一米長的手術縫合口全線崩裂!
緊接著,格桑頓珠的腸子和五髒開始往外流,一時血花四濺,滔滔不絕。
被接來探視和照顧丈夫的邊瑪丹珍一到醫院,就看到這慘不忍睹的一幕,當場就昏厥了過去,成為了第二個被搶救的對象。
學過急救知識的於都成馬上讓護士拿來床單,叫她疊成四方形。他一隻手緊緊托住床單,擋住從格桑頓珠腹腔流出來腸子,把它們往回塞,一隻手把持著另外一副床單,擋住從格桑頓珠傷口汩汩湧出的鮮血。
一時後,格桑頓珠的傷口再次被縫合好,幾個護士把他抬上了救護車。
警燈閃爍,警笛長鳴,在警車的開道引領下,於都成他們護送著昏迷不醒的格桑頓珠,往機場而去。
三個多時後,格桑頓珠及時轉移到北京協和醫院救治。邊瑪丹珍和前來探望的公司領導見格桑頓珠脫離了險情,終於鬆了一口氣。
一個月後,格桑頓珠逐漸恢複了健康。
出院的那,在陳教授的陪同下,格桑頓珠夫婦和唐大山一起,直接飛往西藏,找到了正在西藏軍區野龍特種兵大隊訓練的救命恩人於都成,向他表示了最真摯的感謝。
“非常感謝你,是你給了我第二次生命,”軍營的院牆外,格桑頓珠緊握著於都成滿是粗繭的手,眼眶中淚花盈動,“你是我永遠的救命恩人,我格桑頓珠永誌不忘。”
邊瑪丹珍站在一旁,眼圈紅腫,千言萬語,難以言表,徑自垂淚不止。
於都成身姿挺拔,像一顆鬆樹一樣站在他們的麵前,向格桑頓珠很陽光地一笑,:“不用謝,格桑哥哥言重了。”
“都成是個很熱血的男兒,更是個優秀的特種兵,他真的不需要感謝,”陳教授接過話茬,:“如果要謝,那就謝謝他的舅舅。”
“他的舅舅是誰?”格桑頓珠問道。
“衛生部的部長,我的老同學。”陳教授回答。
往事如煙。
邊瑪丹珍再次把目光投向於都成時,見他已經和紮西次仁座對座地擁抱在一起,對著紮西次仁耳鬢廝磨,不知道在著什麼,時不時把紮西次仁逗得哈哈大笑。
邊瑪丹珍看著眼前的情景,突然秀眉微蹙,好像意識到了是什麼。她扯了扯坐在左邊的格桑頓珠的衣角,讓他起身,一起離開座位,然後對他:“你現沒有,都成今好像是在借酒澆愁窮開心,我總感覺到他心事重重。”
“嗯?他會有什麼心事?”格桑頓珠向於都成方向望了一眼,“等會我再問他。看他是不是碰到了什麼困難,我們幫他解決就是了。”
“有些事是我們幫不上忙的,比如感情上的事情。”邊瑪丹珍嗔怪地看了丈夫一眼,然後放低了聲音,:“我估計,是他女朋友的事情,讓他心裏很不快樂。”
“哦,是吧?不定,那是件好事。”格桑頓珠恍然大悟,接著高興地:“吹了更好,我讓次仁嫁給他。”
短暫的沉默之後,邊瑪丹珍:“他們兩個根本不可能。”
格桑頓珠詫異地看著妻子:“為什麼?”
邊瑪丹珍:“次仁心中已經有了人。”
格桑頓珠臉上遽然露出不滿,不解地問:“誰?我怎麼不知道?”
邊瑪丹珍已經明顯地感覺到了丈夫的怒氣,垂下眼簾,幽幽地:“你最看重的,美郎多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