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夥子真的是不錯,還可以陪我喝上好幾杯呢!次仁邊珍,我的西姆,你如果不去讀書,也是可以的。你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阿爸紮西次仁提著一個新紮的馬鞍走進了蒙古包,“隻要你喜歡,他同意,我和阿媽都同意你們兩個在一起。阿爸阿媽祝福你們。”
“但是,我還……還沒有問過他是怎麼想的。”次仁邊珍垂下頭,手指把那長長的辮子卷了卷去,心中不安地,“或許他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我去問問他。如果他同意,我們以後就可以養更多的馬、牛、養了。希望明年它們可以增加到一千頭。那子可以幫忙我管,我們倆管得過來。”紮西次仁安慰女兒,“我記得你跟我過,他從失去父母,一直到處流浪,什麼戶口都沒有,不過這沒有關係。在草原上,流浪的羊長得更快。總有一它會找到家的。”
“家裏多了一個壯夥,日子就可以過得更加安穩踏實。”嫂子邊瑪丹珍翻轉著掛在牆壁上的各種風幹的肉,“這樣,我就可以更加細心地照顧好阿爸阿媽了,我們家境可以比以前更好,到時候可以在城裏再建一棟樓房了。”
邊瑪丹珍溫柔細膩,做任何事情都很有主見,而且有條有序,計劃性很強,自然就成了家裏的主心骨。雖然丈夫格桑頓珠常年在外打拚,一年才回來幾次,但是她毫無怨言,總是為全家人起早貪黑,忙裏忙外,任勞任怨地操持著家裏的大事事,把裏裏外外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同時悉心照料好公公婆婆,不論再苦再累,臉上總是露著微笑,很得一家人的喜歡。
這時,許督善從河裏提了滿滿的一桶水,走進了蒙古包。
“嗨,瓦片孩,你喜歡我的西姆嗎?”紮西次仁一邊往碗裏倒青稞酒,一邊大聲問道。“次仁邊珍喜歡你,我想你不是個傻瓜,應該比我更明白。”
許督善聽了,心中狂喜。
“您全家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們給予的,”許督善十分謙卑地,“我願意為您付出一切。我什麼都聽您的。”
“非常好,懂得感恩是一種寶貴的美德。”紮西次仁一隻腳踏在椅子上,高興得把半碗青稞酒一飲而盡,把碗往桌子上一丟,那個碗和他一樣興奮,得意地轉了幾圈,最後在桌子的邊緣停住了。
紮西次仁接著:“她的哥哥格桑頓珠過幾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全家商量,給你上個戶口,取個名字,選個好日子,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
晚上,草原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夜晚的氣溫已經是零度以下,草原上不可能有電,沒有電燈,更沒有空調,這突然而降的大雨更使氣溫直線下降,許督善蓋了四床棉被,依然凍得瑟瑟抖。
雨繼續下著。
在電閃雷鳴之中,一個身影在許多善的蒙古包門前一閃,接著走到了他的床前。
許督善在電閃雷鳴中睜開迷離的眼睛,恍惚之中看到了這是個高挑而豐滿的身影,正要張嘴什麼,卻被那飽滿、溫熱、濕潤柔軟的嘴唇堵住了,她緊緊地抱著他,氣喘籲籲地地吻著他。
“阿爸阿媽同意我們結婚了,你也同意了,我太幸福了……”次仁邊珍像做夢一樣喃喃地,“我太激動了,一直睡不著,一個人睡,好冷……”
許督善把被子掀在一邊,乘勢一個翻滾,把她壓在身子底下,肆意地親吻著她。接著,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電一樣的傳遍他的全身,他那環住次仁邊珍的手臂越來越緊,他激動地撫摸著次仁邊珍那溫熱的、如白玉般光滑柔嫩的肌膚,似乎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次仁邊珍第一次接觸到青春男人的氣息,一時間激動得燥熱難耐,身體打顫,也不由得也緊緊抱著許督善的腰,享受著許督善那雨點一樣密集的吻……
在這個風雨交加、電閃雷鳴的晚上,美麗大方、活力四射的次仁邊珍,就像上降下的甘霖一樣,滋潤著許督善久旱的心田。
但是,她想不到,自己一見鍾情的以身相許,後來不僅沒有得到想象中的幸福,卻因此拉開了愛情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