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燈會結束的第二天,蘇子恒和仲輕寒等人就踏上了回東海縣的海船。
一同隨行而去的除了趙婉兒一家人之外,還有當今太子殿下姚扶蘇和太子妃北宮卿。
盡管蘇子恒非常不理解姚扶蘇為何執意要去東海縣?按理來說他此趟前來江南就是為了慰問仲輕寒,那麼兩人在江寧府見過麵後,就可以回轉長安去。犯不著在如此危險的時候前往東海縣。
可是姚扶蘇畢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殿下,他決定的事情,自然不是蘇子恒輕易能改變。無奈之下隻好拜托冷火、鐵山他們護衛好姚扶蘇的安全,否則他一旦在東海縣發生意外,估計蘇子恒和仲輕寒他們就得亡命天涯,或者直接躲到東海上麵的某個不知名的小島,一輩子都不能輕易露麵。
北宮卿不太習慣坐船,上船沒多久就有點暈船,無奈之下姚扶蘇隻好陪同她回船艙內。
北宮卿虛弱的躺在床上,姚扶蘇坐在床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在陪她聊天,“卿兒,你這幾天感覺怎麼樣?”
北宮卿臉色蒼白,倚靠著一個軟綿綿的枕頭上,苦笑道:“公子,臣妾暈船的毛病你也應該有所了解。倘若是在平靜的水麵上還好,這是大江上水流太急,哪怕是大船,還是有些不舒服。”
姚扶蘇心疼的看著她,安慰道:“沒事的,再堅持一下,我剛才問過蘇子恒,他說最多還有一天時間就能趕至東海縣了,要不你先睡一覺,實在不行的話,就運起真氣,看看能不能驅除暈船的毛病。”
不料姚扶蘇的這一建議卻是被北宮卿拒絕了,她的臉上出現一抹遲疑之色,猶豫道:“公子,臣妾這個月的月事今天沒有準時來,我擔心……”
對於從小練功的北宮卿來說,從她十四歲後,經脈初動,天癸水至初潮之後,每個月的月事都極為有規律,從來都沒有早到和推遲的時候。可是昨天晚上她驚訝的發現,原本應該準時來的月事卻沒有到來。
這意味著什麼,她的心裏自然是明白不過的。這讓她心中很是惶恐不安,一方麵祈盼自己能懷孕,可若是真懷孕了,她又有些不知所措,害怕了起來,就如同葉公好龍一般。
正是她這種忐忑不安,不上不下的心情更加劇了她暈船的毛病。
姚扶蘇聞言則是心中一喜,緊緊握住北宮卿的柔荑,驚喜道:“此言當真,若真是如此,倒也不枉孤苦心拖延時間了。隻是……”
他頓了頓,遲疑道:“隻是你能確定嗎?這事非同小可,一旦確定後,我們就要回轉長安,好生調養身體了。”
說完他又歎了口氣,“可惜你我的日子還相差數日,否則孤也可通過自身預測來判斷了。”
北宮卿緩緩搖頭道:“臣妾也不敢確定,或許是誤判也說不定,等再過段時日或許能更肯定一些,不行就找個郎中診一下脈。”
姚扶蘇無語道:“你這才剛剛受孕,體內胎兒都沒成型,就算是神醫也無法通過診脈來確定,還是等回京之後再招禦醫診治為好。”
北宮卿亦是羞赧的笑了笑,右手卻是不自覺悄悄搭在小腹上,臉上露出一抹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