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紀小寒是真的怒了,眼裏掩飾不在的殺機,自己已經明明白白和他說的很清楚,公主殿下讓他不得擅自開戰,結果他愣是不聽,罔顧公主殿下命令不尊,真是死不足惜。
孛魯正待反唇相譏,忽然聽得後麵馬蹄聲大作,數百道洪亮的聲音齊聲喝道:“公主殿下駕到!”
聲音之響,不禁讓孛魯聞之色變,就連山丘上的仲輕寒等人也是清晰可聞。
仲輕寒拿起望遠鏡,看著遠處塵土飛揚,萬馬奔騰的場麵,疑惑道:“奇怪了,來的究竟是蒙元的哪一位公主殿下?”
上一任大汗闊端雖然隻有蒙克一個兒子,女兒卻是不少,除了永寧公主伯雅倫最受寵愛之外,其她幾位公主倒是平平,聲名不顯,因此仲輕寒記不住也不足為奇。
當她用望遠鏡看清來人的相貌之後,頓時勃然色變,咬牙切齒道:“永寧公主伯雅倫!這果然是異常對我涼州的陰謀。”
這場戰爭究竟如何會打起來?最明麵上的原因就是和親使節團在路上遭遇刺殺,整個使節團除了永寧公主和隨團領隊達魯花赤之外,一個活口都沒留,這才引起蒙元帝國大汗的震怒,憤而發動了戰爭。
可是現在一看,伯雅倫一點傷都沒受的樣子,怎麼可能像遭遇到刺殺的模樣,所以和親使節團慘案一定是他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
仲輕寒眼裏射出兩道寒芒,“這個仇,我一定會找你們報回來!你們給我等著。”
這時候,她並不清楚她的父母已然死在了蒙元軍萬箭齊發之下,否則她此刻一定按捺不住悲憤的心情,衝下山去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
……
若是伯雅倫還沒有趕到,孛魯倒真的敢命令手下的騎兵放箭。可是永寧公主已經到了,自己還膽敢違命不尊,那真的是不將蒙元帝國的黃金家族放在眼裏。
回轉身來,孛魯站直了身子,看著伯雅倫率軍而來的方向,臉上陰晴不定,心下暗自琢磨,“這個時候她不留在西寧主持大局,跑來阻止我幹嗎?莫非山上的那群人裏麵有她看中的東西?究竟是珍寶還是人?”
孛魯心思如電急轉,暗忖道:“反正不管如何,一會絕對不能落入她的節奏中,昨天晚上讓老子吃了個那麼大的虧,老子可不能就這樣輕易的罷手!”
見伯雅倫到來後,孛魯上前見禮道:“末將孛魯,見過永寧公主殿下。”
伯雅倫素手虛抬,笑道:“孛魯將軍免禮,本宮此時不請自來,乃是有一事和將軍相商。”
孛魯神情嚴肅道:“公主殿下請講。”
伯雅倫抬頭看了眼前方的山丘,隨即不著痕跡收回目光,淡然道:“本宮想請將軍放棄追擊那支隊伍,不知可否答應?”
孛魯濃眉一挑,臉上有絲不悅之色,“敢問公主可有正當理由?”
伯雅倫微微一遲疑,緩緩搖頭道:“不曾有,隻有本宮一個請求,若是將軍答應的話,算本宮欠將軍一個人情。”
孛魯臉上露出一抹獰色,拱手道:“若是公主殿下無正當理由,請恕末將不能答應。昨晚末將手下可是有近一千的兄弟遭遇他們的偷襲喪命,末將如果不為他們報仇,日後如何讓下麵的兄弟們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