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倫目光閃爍,忽地展顏笑道:“舅舅雖然自幼疼愛我,但祖訓不可違,功勳子弟不得參與科舉,否則一律視為放棄爵位。我能參與鄉試,已是母親大人最大的容忍,念我年少不經事。要是再參與會試,那就真是太不懂事了。”
司空倫說的風淡風輕,許博瀚卻不敢妄加評判,要知道他嘴裏的舅舅可是當今聖上,母親是當朝長公主殿下。這豈是他一個小小從五品知州的公子可以評論的,一不小心就是惹禍上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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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子恒見身旁宋建明麵色陰沉,不由好奇問道:“宋兄,可是和那靜街虎有舊?”
蘇子恒沒說他和許博瀚有冤仇,而是換了個委婉的說法。畢竟現在身處大廳,誰知道是否隔牆有耳,若是對許博瀚有什麼不好的言論被他知曉,恐怕又會給宋建明和自己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宋建明目光從李浩邦身上收了回來,“不是他,是他身邊的一個狗腿子——李浩邦。當初在暖香閣,我們為了爭奪一個姑娘有隙,然後他就利用各種關係對我宋家的產業打擊報複。為了攀上靜街虎,他甚至還出賣了他表妹,隻可惜趙大小姐並沒有看中靜街虎,才讓他奸計沒得逞。”
“等等……”蘇子恒聽的糊裏糊塗的,“你說的趙家大小姐可是趙氏商行的婉兒大小姐?”
宋建明點頭道:“沒錯,正是趙婉兒小姐。趙家和李家是姻親,趙婉兒的母親是李浩邦的姑母,算起趙婉兒是他的表妹。”
“可是趙婉兒不是商戶之女嗎?許知州又豈肯同意他的兒子娶一商戶之女為妻?”蘇子恒不解的問道。
雖然蘇子恒和趙承文僅有一麵之緣,對他印象頗為不錯,可他仍然不相信趙承文能高攀的上知州。
士農工商,士人乃上等階級,商人是最下等階級。就算蘇子恒對這個世界還不太了解,也知道商人絕對無法和士人平起平坐。在婚姻上,門當戶對可不是一句虛言。
宋建明嘿笑一聲,“趙承文雖是一介商人,但趙家也並非沒有一點靠山。趙承文有一個弟弟趙承明,乃是當朝正三品的工部侍郎。所以趙氏商行才能在西寧站住腳跟,並且發展壯大。”
“趙家有錢又有勢,而且那趙婉兒小姐又聰慧伶俐,不僅人長的貌美如花,經商能力聽說更勝其父。賢弟,你覺得那許知州還會嫌棄趙婉兒配不上自家小兒嗎?”
蘇子恒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裏麵竟然還有那麼多門道,要不是宋建明對他細說,他還真的搞不清楚。沒想到這趙家來頭也不小,隻是這樣一來,自己還能順利拿回“它”嗎?
一時間,蘇子恒心裏七上八下,各種念頭紛紛湧上心頭。就連舞台上開始有人登台表演,也沒放在心上,更別說仔細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