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狗酒坊建在城市中央廣場一側,占地麵積相當大,是個娛樂型的場所,裏麵的客人來來往往,生意很是欣榮。眾人來到酒坊的旋轉門口,幾個人影突然被扔出來,衝破了大窗台的玻璃,倒在地上。兩撥人馬正在打鬥,不斷謾罵和相互攻擊。
這種場所,惹是生非的人總是特別多,眾人也早已見怪不怪了。一個馬仔從包裏拿出一個汽油瓶點燃了摔進了窗戶,破窗中卻飛出一個人影,接住了燃燒的酒瓶。飛出來的青年扔掉酒瓶,一扇背後的雙翅撲向逃跑的馬仔,將馬仔擊飛而去,摔在喪鍾的麵前。
喪鍾雙眼微縮,一拳轟向飛來的人影,青年雙手瞬間變換成青筋暴突的粗大胳膊,擋住了喪鍾的攻擊,同時躬身後退,緩解了拳頭的衝擊。
“變形獸,”喪鍾冷冷的喝道。
“少管閑事,”這個變形獸盯著喪鍾說道。
“通行證辦了沒有?”喪鍾問道,
“老子不需要!”
“沒有通行證的異形人一律遣送軍部特別看守所,”
“就憑你?”
喪鍾張開了翅膀,死死鎖定眼前變形的青年,青年也毫不示弱,抽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俯身勾腰,火拚一觸即發。
“兩位慢來,稍安勿躁,”一個老者從酒坊走出來。
“榮四爺,”青年朝老者拱了拱手,似乎對老者頗為恭敬。
叫榮四爺的老者向喪鍾拱手作揖,說道:“這位壯士,有何得罪之處,老夫在這裏陪不是了,還望壯士海涵。”
喪鍾同樣拱手還禮,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地方藏龍臥虎,還是小心為妙。
榮四爺是這裏的地頭蛇,喜好結交五湖四海的朋友,對喪鍾有意拉攏,“幾位來酒坊想必也是為了玩樂,不如讓老夫盡地主之誼,帶大夥到酒坊坐坐。”
幾個馬仔早跑沒了蹤影,眾人跟著榮四爺進了酒坊,這裏是個超大型的娛樂場所,大廳相當寬闊,裏麵早已擠滿了尋歡作樂的客人,酒坊的音響震天動地,大廳周邊是一個個的包廂,中間是舞池,前麵是個大舞台,後麵是酒吧櫃台,幾個酒保正在收拾打鬥後留下的殘局,見到酒坊的老板榮四爺,都點頭敬禮。
酒保給眾人找了個中心的包廂,端來了酒水。榮四爺朝眾人拱拱手說道:“幾位慢用,費用都算我的,權當給各位賠禮,老夫還有些事情處理,失陪一會了。”
說罷老者帶著親年匆匆離開,喪鍾打了個眼色,羅濟民悄悄跟了上去。
大舞台上燈光閃爍,響起一段流行的樂曲,一個滿臉橫肉的侏儒跳上了舞台,拿著個碩大的麥克風,和著音樂聲扯起嗓子唱了起來:“把你的蛋,我的蛋,串一串,串一個幸運蛋,串一個圓圓的蛋——啊......嚄......大家好,我就是你丫的鋼炮哥!”
舞台前麵的煙花點燃起來,飛向高處,一時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下麵有請我們美女社的小姐上台,她們是:朵兒、蓉兒、伊媚兒、小美、萌妹、奶茶妹,請用熱烈的掌聲歡迎她們的表演。”
小鋼炮拍了拍粗大的手掌又吼道:“這邊上來的是美女社的帥哥:龍帥、希帥、張大帥、葉哥、超哥、兵哥哥,”
美女社的帥哥美女們看起來僵屍丸磕多了,臉孔都是青灰色,像塗了鉛粉一樣,一個個搖搖擺擺來到舞台上。
“請我們用熱烈的掌聲再次歡迎她們的上台,”鋼炮哥呲牙咧嘴的喊道。
台下一個掌聲都沒有,倒是吹起幾聲口哨。
“別墨跡了,快點脫,”一個混混喊道,“今天來點刺激的,我們要看更刺激的!”
鋼炮哥立刻拿著高分貝話筒喊起了麥:“刺激,我們的目標就是更刺激!繆吉克,起!”
侏儒隨著激烈的音樂抖起了僵屍舞,不過鋼炮哥的僵屍丸似乎有點嗑多了,腳步踉踉蹌蹌,
“各種帥呀,各種哥,各種爺喲,各種兒,各種美啊,各種浪!”鋼炮哥的聲調越來越高,最後就剩下歇斯底裏的喊叫,誰也不知道究竟是毒品可怕還是空虛可怕。
台上的帥哥美女隨著整耳欲聾的舞曲搖擺起來,鋼炮哥的小身板抖得越來越厲害,最後口吐白沫倒在舞台的地板上不再動彈,肮髒的鼻涕黏在臉上,鼻孔最後吹出一個泡泡,破裂了,小鋼炮這輩子玩得很盡興,虛弱的心髒依依不舍的停止了跳動。
台下的觀眾轟然大笑起來,幾個酒吧慌忙爬上舞台把軟綿綿的小鋼炮拖了下來,扔出了老狗酒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