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要領教刺客的手段,營外確實是個下手的好地方,死在刺客手裏的將領可比戰死沙場的將領還要多。不要以為這裏是軍營,有錢能使鬼推磨,兵營將士各色人種都有,魚龍混雜,我敢肯定這裏細作和死士遍布,我可不想仗還未打,你就死在軍營外麵。”
程兵一時愣住了。
“正好我也需要方便一二,你我二人就一道去恭房了此雅興,”耶律阿處機說道,一招手,一隊侍衛圍著兩人來到了恭房。
一個馬奴帶著個碩大的馬桶進來。這似乎是專為行軍打仗的時候供將領使用的馬桶,上麵還有背靠。擔任將領安全的侍衛,個個都是彪形大漢,圍在馬桶四周,警戒著周圍的情況。
耶律阿處機解了下衣擺,大馬金刀坐在馬桶上方便,似乎很是享受。不多久兩個女奴拿著細桑紙仔細替他擦拭幹淨,又給他整理內衣外甲,一個馬奴拎走了馬桶,片刻之後又拿來了一個新馬桶。
耶律阿處機看了看馬桶,還檢查了一下,末了對程兵做了個請的姿勢,然後背著雙手離開了出恭的帳篷,留下帳篷裏一臉發懵的程兵和眾多虎視眈眈的侍衛。
第二日,人馬整頓完畢,程兵要先嚐試一次攻城。隊伍浩浩蕩蕩,帶著數十架雲梯和飛橋兵臨鄴城牆下,巨型投石車已經搭建完畢。眼見大軍壓境,鄴城守將早已準備了各種弓弩,滾雷,火器。
程兵一聲令下,傳令官揮舞三角形旗幟,第一波攻擊由投石車和床弩發射巨石和標槍,足有幾百斤重的岩石塊被投石車甩向城牆,砸塌了一大片牆頭的防禦工事,但牆體是由岩石壘成,損害不大。標槍槍頭包著黑火藥,呼嘯著飛入城中的建築,古時的房宇都是木質結構,很快鄴城濃煙滾滾,城中百姓都忙著滅火。
城牆上的守衛也沒閑著,手中長弓齊射,黑壓壓一大片箭矢像蝗蟲一般鋪天蓋地飛入城下奔來的攻城步兵。步兵都帶著藤甲,傷亡不大,攻城牛車包著生牛皮以防箭矢的傷害,攻城車來到城牆地下,架起了飛橋和雲梯。戰鼓雷響,攻城步兵蹬上梯子在箭雨中強行攀爬,城牆守衛卻又澆潑火油,濺在攻城步兵身上火焰騰騰,又有滾雷木,刀排砸下,頓時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
城牆就是個絞肉機,守城一方用火擂木、沸油、弩箭等肆意折騰著攀爬的步兵,連射帶刺、連砸帶嗆、連燒帶澆,一通猛打下來,攻城步兵損失慘重。遠處的投石車和床弩支援有限,倒是城下的弓弩手起了不少作用,不時有守城衛士被粗大的箭杆穿透身軀一頭從城牆載了下來。
程兵登載上戰車上的瞭望台,遠遠的望著,這種老套的打法很難啃下這塊硬骨頭,一個不小心反倒有被對方吃掉的危險。程兵下了收兵的命令,攻城隊伍撤離鄴城的飛箭範圍,等待統領的命令。
程兵皺著眉頭看著鄴城城郭,護城河倒是好解決,河道幾處早用石頭填滿,但堅厚的石牆難以逾越,如何在牆體弄開缺口才是攻城取勝的關鍵。攀爬高牆,對方的守將有的是辦法收拾自己的攻城兵。
幸好自己精通過爆破工程,對付這種城牆並不困難,困難的是沒有合適的炸藥和雷管,營地倒是有不少黑火藥,看來得想辦法改良這些火藥,當務之急是先召集一些這方麵的工匠,配合自己製作炸藥。
隻要有炸藥在手,管你是如何樣的堅固堡壘也能炸飛到天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