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後病房內的何銘思維陷入了極大的困境。
腦海裏似乎有幾個人不停的爭吵著。
我是帝王,但是為什麼去遊方行醫,卻又草菅人命……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何銘感覺自己的行為行為已經快要控製不住了。
就在這時,開門聲傳來,他呆呆的看著進來的人,隨著那人的一聲“爸爸”他整個腦子混亂的聲音立即開始消退。
“兒子嗎……”何銘喃喃道,他不會認錯的,雖然他長大了。他覺得夢醒了,什麼帝王,什麼俠客、郎中都不是,他是何銘,有個聽話懂事的兒子的何銘。
何睿誌激動的跑過來抓著何銘的手,爸爸還是那個爸爸,沒有忘記他。
何銘握著兒子的手,努力的想起來,他覺得渾身都是力氣,他不想讓兒子看到他躺著的樣子。
這時任博士看到這個情況也進了病房,他的感覺沒有錯,不是失憶,但是他很想知道這十年裏何銘為什麼會有這種症狀。
何睿誌看到父親的目光看向任博士握著他的手說道:“爸,這是任博士,你生病的這段時間一直是他在照顧著我們。”
“謝謝!我睡多久了?”何銘點頭向任博士道謝道。
“十年了,你能告訴我你睡著的時候你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病人的腦波一直十分活躍,任博士覺得應該不是單單睡著了這麼簡單,肯定發生了他們所不知道的事,看到他們慢慢平靜下來後問道。
何銘陷入了沉思,慢慢的開始了回憶。何睿誌也沒說話,一直看著自己的父親,一切都沒有改變,還是那個抱著自己背著自己的父親。病房一時變得沉靜。
“我一直在做夢”好一會何銘開口了,一邊說一遍組著著語言。
“能詳細說說嗎?夢到了什麼?”任博士問道。雖然病房有錄製的功能,但他還是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錄音的功能。
“我夢到了我的前世輪回。”何銘緩緩道來。
“每一個夢都是一次完整的人生,從出生到死亡。”
“能詳細說說嗎?”任博士出聲問道。
“最近一次是在清朝,參加過第二次鴉*片戰爭,我記得那時候我應該是16歲,死了好多人我有幸的活了下來,後來又經曆了八國聯軍的戰爭,戰爭結束後參加了洋務運動,進了西式學堂……後來跟隨著孫先生進入了興中會……死的時候有一子。”何銘娓娓道來。
何睿誌很想知道這留有一子,那孫子是誰。話要出口又忍住了。
“那時候你知道你是在做夢嗎?”任博士問道。
“沒有,那根本不是夢,是個完整的人生,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活生生的。”何睿誌回答道。
“你說的每一個夢是指你經曆的不止一個這樣的夢境?”任博士繼續問道。
“嗯,經曆過五次。”何銘說道。
任博士想到了那五次病變,應該錯不了,每次病變就是一次出生與死亡的輪回。
何銘緩緩講述著輪回的人生,跟隨著何銘的講述任博士和何銘也如陷入了時代曆史見聞。
有過皇朝迭代,成就帝王的人生;也有衝鋒陷陣的最後戰死沙場的戰將人生;也有救死扶傷遊走山野小村的郎中人生;還有過吟詩作對,留戀花叢孤老終生的人生。
中飯是護士送到病房的。等何銘的事快講完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也就是說,現在的你能明確的知道那是夢,而每個夢都是獨立的,在夢中你根本不知道是在做夢?”任博士用確定的語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