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鍾在每個周一至周五七點三十七分響起。這意味著木海洋要起床了,總是等鬧鍾響過,起床關掉鬧鍾,然後又往床上一躺,等五分鍾之後鬧鍾再次響起。才火急火燎的從床上彈起,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木海洋一名剛剛畢業的普通白領,沒有多出眾的外貌也沒有魔鬼般的身材,更沒有顯赫的家世。長卷發戴黑框眼鏡,臉有些嬰兒肥,一字眉還算生長的可以,眼睛不大不小,一單一雙但笑起來也屬於一線天,鼻子不高眼鏡一遮也還好。最讓她覺得得意的外表便是嘴,生的小巧水嫩……五官單個看還算不錯,揉在一起就真很一般。
眼看又要趕不上開去地鐵站的公交。拚了命的從小區一路跑去車站,每每這個時候都告誡自己明天把鬧鍾調前五分鍾,一定要。可每到睡前又對自己說明天不貪睡後麵五分鍾就可以了,來來回回自己打自己的心理戰。導致日複一日是這樣的出場。
“呼~”算是偶爾走運遇到的司機師傅晚了幾分鍾,趕上了。
趕上後又要去擠蜂湧的地鐵,幸好了解地鐵的規律,上班高峰期內有折反的空車。可不想站著去公司,那腿都要折了。
搶上個位置,頭靠著隔板就閉上眼睛,準備是睡到公司那站。
總能在閉上眼睛時,聽到別人厭惡的聲音,卻又改變不了的現狀,木海洋對這些也已司空見慣。秉承著不看不聽的原則繼續神遊。
架不住,周一人忒多了,都不知道為什麼周一人那麼多。木海洋坐在位上閉目養神不知誰不小心似的踢了她一腳。一腳就一腳吧,也懶得看是誰。人多也許就是無心的,總不能踢回去吧!
不一會兒,又被踢了一腳。木海洋還在奇怪,今天這是怎麼了,算了,人多不計較。正當她還在心中罵了一遍那人,又被踢了一腳,這回狠狠的被踢了一腳,這時木海洋怒火被點燃,準備和那人計較計較。
不耐煩的睜開眼,頓時把她嚇尿了,忍不住自己說道:哎呦我去,這什麼鬼,我咋看到我自己了?這是什麼個情況啊?
木海洋見她自己好好的靠在隔板上,也沒有人踢她。可她確確實實看到了自己。
“我這是出魂麼?今天曠工該怎麼算啊?告訴老板我在地鐵上陽氣那麼重的地方出魂了?鬼才信咧!我不會一直在這飄著吧?”這時車才開了兩站,離木海洋公司還有十七站啊。就這麼飄著看著自己?看車上人你推我擠,你嫌棄我我嫌棄你?
“不行,我要回去!這出魂可不是鬧著玩的,我麻咪說過出魂七七四十九天,不招回去是要去了的……”
努力學著電視上演的那樣,往自己身體裏撞。這樣應該就回得去了吧。撞了幾站路了還是這樣,生生怕,把其他什麼再給撞出來。無奈道:就守著這肉體好了!
坐在自己身後窗台上,把腳架在自己的肉身上,反正是自己的,現在隻是個魂又不髒,雙手撐起下巴思忖著:“我這是不是小說電視看多了?這是什麼鬼?小說電視劇上這會子不是應該要出現個什麼道士收了我麼?或是幫我回體啊?然後我再千恩萬謝的啊……”木海洋已經在腦子裏補了一部劇。
列車行駛了一半,這現狀還是沒有改變,怎麼辦怎麼辦啊?到了終點站還是這樣就要拉走的,別人拉我會不會覺得我死了啊?木海洋腦洞又大開起來,根本收不住她腦子裏想的什麼亂七八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