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何歡接到了力王的電話,問他啥時候有時間,要介紹他認識垃圾大王柱哥。何歡一拍腦門想起來了,中秋前鐵礦場聚會的時候,力王曾經提過跟垃圾大王不打不相識,結成了好友,早就想介紹他倆相識。可自己這一忙竟然給耽誤了。正好現在沒什麼正事,去結識一下這種江湖人物也好。
每座城市的垃圾場都在遠離城市的地方,如果不是力王帶路專程來這裏,何歡相信自己這輩子也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離得目的地越近,那種難聞的氣味便越明顯,何歡第一次來很不習慣,捂住鼻子,防止被這種怪味熏得暈過去。力王來過幾次了,可能是已經習慣這種味道,並沒有什麼其他反應,非常鎮定的樣子。
車子停在了一塊空地上,麵前一溜的紅磚平房,典型的北方農村建築。院子裏有隻體型碩大的狗,樣子非常凶狠,何歡不知道這是什麼品種,但遠遠看來,倒是有幾分像是藏獒。這隻狗見人下來就準備狂吠,但似乎認識力王,便懶懶地趴在地上曬太陽了。
力王熟門熟路地進去找柱哥,而何歡就在外麵觀察周邊的環境。這個院子地勢很高,而且在上風口,味道並沒有那麼重。站在高處俯看四周,何歡暗暗驚歎。
廣闊的土地上,明顯分割成兩大區域。一塊是垃圾場,非常雜亂,密密麻麻地似乎有不少人在其中穿梭,不知道在幹什麼。而另一塊區域倒像是廢品集散地,各種可以二次回收的廢品非常有條理地按區塊劃分,裏麵的人要比垃圾場的要少很多。
何歡無法想像垃圾生意都能做成這種規模,簡直是垃圾大王,垃圾霸主。不由地對這裏的主人柱哥產生一些好奇,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正想著呢,一陣爽朗的笑聲傳過來:“何歡老弟來了。”
何歡扭頭一看,一個年紀大概五十左右的男人向他走來。頭發很亂,白發不少,黑發和白發相互糾纏在一起,有另外一種成熟男人的味道。穿著很普通,跟常見的農村人一樣打扮。走路樣子很怪,仔細一看,原來有一隻腿是瘸的。
柱哥行動不方便,何歡便趕緊快走兩步迎了上去,跟柱哥握手,同時說道:“一直聽力王說柱哥是個英雄好漢,今天一見果然不同反響。柱哥你好,我是何歡。”
何歡滿臉堆笑說著客套話,可手上卻是一緊,原來是柱哥加了暗力,想試試自己的手勁。何歡好勝心瞬間起來了,頭一次見麵可不能讓柱哥小瞧了自己,於是也便暗暗使力。兩人現在都麵帶微笑,但右手均是青筋爆起,偶爾還能聽到指關節咯咯地響聲。
柱哥雖然沒跟何歡見過麵,但卻已經從力王嘴裏聽了無數次何歡的事跡。力王是個漢子,是個了不起的人,柱哥非常清楚,也非常認可。可從他嘴裏卻把何歡說成了大神一般的人物,而且年紀還很輕,所以今天柱哥就想親自試試何歡的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