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楠的秘書結完賬就往樓上走,在過道便已經聽到吵鬧的聲音。忙亂中見張主任捂著手狼狽地往下走,剛想打聲招呼,張主任卻沒理她徑自下了樓。趕緊一路小跑,看到謝楠的樣子,心中似乎明白了幾分,開口便道:“謝總,沒什麼事兒吧?”
謝楠心情很複雜,但當著秘書的麵不好表露,讓她先去車裏等,自己一會兒就下去,轉身就進了包間。秘書哎了一聲,便下樓在車裏等她。何歡跟王操和鄭小山使了個眼色,讓他倆先回,自己就跟著謝楠進去。
何歡開口就問謝楠發生了什麼事兒,樣子很是關切。謝楠本想把心裏話一股腦全倒出來,她憋得實在難受,可當和何歡獨處的時候,這個口卻始終無法張開。恨恨一跺腳,打開門就快步離開。何歡站在門口望著謝楠的背景,心情百轉千回。
“哎,人都走了,還看啥啊?”王操打斷了何歡,拉著他回了包間。
鄭小山看出了謝楠和何歡關係不一般,可偏偏是自己的頂頭上司手腳不幹淨,發生了這些不愉快的事。在張主任手下當了這麼多年的兵,他有什麼癖好,鄭小山很清楚。但剛剛發生矛盾的時候,他並沒有直接站在張主任那邊,而且也沒跟他一起走,鄭小山已經算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場,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他明白,在官場中這意味著什麼。好在王操介紹了新的工作給他,原本還是可有可無,而現在卻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現在必須得牢牢抓住。
想明白了這一層,鄭小山就徹底放開了,不等何歡問他,自己便主動說道:“剛剛那個男人是我們街道辦的張主任,一把手,西郊的行政工作基本都由他負責。他就是西郊人,自工作開始也一直在西郊,所以在這裏基本上是一手遮天,黑白通吃。他最大的問題就是生活作風不太好,關於私生活混亂的傳聞特別多,也有一些投訴。但市裏都以捕風捉影,沒有真憑實據為由打了出來,根本不受理。幾次之後,再沒人敢投訴了。”
“呦,這老小子看來還挺牛氣的啊!”聽了鄭小山的話,王操有些不屑地說道。同時問何歡要不要辦他。
何歡搖搖頭:“看謝楠的樣子似乎是有事求他,我們貿然行動可能會適得其反,還是先等等再說。”
接著又對鄭小山說:“小山,剛剛那個張主任臨走時,看你的眼神可不大對,你可小心著點,估計會要給你小鞋穿。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是回頭繼續做你的奴才,向張主任卑躬屈膝承認錯誤;二是好好準備後天的麵試,王操從中再撮合一下,爭取可以做趙局的秘書,不過需要你做我們的內線,可能需要你提供一些內部消息給我。咱們是老同學,不管你做出哪種選擇,我都會支持你的。”說完何歡便直直盯著鄭小山的眼睛。
鄭小山早就做出計較,毫不猶豫地說:“我當然是要跟老同學一起並肩作戰了,需要我做什麼,我保證全力支持!”
“就等你這句話呢。不過需要你幫什麼暫時還沒想好,你就等信兒吧。”
連著發生兩件打擾興致的事兒,三人都沒有心思繼續吃下去,就此分開。鄭小山回去繼續工作,何歡和王操直奔皮公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