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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力很明顯認出了何歡,自己現在的遭遇說到底是因何歡而起,對何歡恨得牙癢癢。可雙臂被他弄骨折疼了好多天的事情像一團揮之不去的陰影時刻在腦海裏盤旋,張大力不敢輕易動手。真是冤家路窄,怎麼自己收保護費也能碰到這個仇家?張大力心中想過一萬種暗地裏害何歡的辦法,正麵打不過,背地裏打悶棍總可以吧,要不然這口氣怎麼出得下?可這樣麵對麵的對決,他卻知道自己肯定吃虧。
何歡見了張大力也是明顯一愣,這個死城管怎麼開始混黑社會收保護費了?何歡並不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隻是覺得從公職人員到黑社會分子變化得有點太突然。
“呦,這不是城管大哥嘛,怎麼沒到飯店呢就來照顧我生意了?”何歡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張大力旁邊。何歡餘光掃到賀鵬飛已經到店裏來了,手機已經開始錄像,加上他對張大力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所以說話有點陰陽怪氣。
“哼哼,明知故問!”張大力不願意在小弟麵前丟了麵子,口頭上還不示弱。
“哦,那我知道了,大力哥這是親自來收保護費來了?說吧,保護費怎麼個要法,怎麼個收法?”何歡問道。
“每個月3000,一分也不能少!先交半年的!”張大力旁邊的小弟說。
“3000你媽個13!”苗成龍一聽火氣蹭就上來了。
苗成龍這一聲怒罵成功地挑起來戰爭,剛剛說話的那小弟拿起二鍋頭的瓶子就往苗成龍腦袋上幹,眼看就要開瓢,苗成龍竟然虎著迎頭而上。瓶子碎了,一股血流了下來,苗成龍舔了一下自己的血,獸性大發,抽出背後的菜刀來便往那小子頭上砍去,根本不管這一刀下去那小子是不是會馬上就死。那小子一看苗成龍舔血這陣勢就已經嚇著了,再看他竟然揮著菜刀就朝自己頭上砍來,趕緊閃開,菜刀擦著臉砍下去,深深地砍到了肩膀上,疼得真打哆嗦。他是真怕了,自己平時出去跟敵人打架,都是有分寸的,最多拍個板磚砸個酒瓶啥的,動刀的機會很少,拿刀往對方腦袋上砍更是沒有。所以這小子捂著傷胳膊就率先跑路了,混社會可以,拿命來玩就沒必要了。
而另一邊,何歡已經把其他人都收拾了,腦袋都被何歡用他們麵前的二鍋頭瓶子開了瓢。這幫人都傻眼了,幾乎沒看清楚何歡的動作,自己腦袋便一熱,血流了出來。何歡本不想出手,這樣做是因為看到苗成龍受了傷,采取的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好好教訓一下他們。而且掄酒瓶子還不至於弄壞店裏的東西,損失最小化,服務員打掃一下就可以了。
賀鵬飛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何歡的身手他早已經見識過了,他驚的是苗成龍的殺氣,光天化日得就敢在自己店裏拿菜刀砍頭,這勇氣不是誰都有的。想了想,還是把自己手頭上的視頻給刪掉。這視頻本來是想作為對何歡一方有利的證據,可現在他倆明顯占了上峰,而且苗成龍這動作都快構成故意殺人罪了,趕緊刪掉。
張大力喊了一嗓子“撤”,小弟們全跑了,何歡也不去追,先問了一下苗成龍有沒有事,得到沒事的答複後,趕緊跑到收銀台後,把今天監控設備的錄像全部刪除。再指揮服務員把現場打掃幹淨,才幫著苗成龍處理傷口。何歡知道,這小子年輕人火力壯,挨一瓶子根本沒啥事。
所有事情都處理好後,又過了半小時,警察才姍姍來遲。
一老一少兩個派出所民警進來,老警察張口就問:“上午誰報的警?哪裏有壞人搗亂?”
何歡趕緊陪笑,遞煙,兩人拒接。何歡說:“上午我報的警,不過我已經跟他們談過了,雙方友好協商之後他們保證再也不來找我們麻煩了。不好意思啊警官,感謝對我們市民的支持。”心裏卻在想,媽的都報警一上午了才來,不知道納稅人養你們是幹啥用的。
老警察嗬嗬一笑,說沒事就好,我們先走了,以後碰到這種事情一定要再次報警。說完便和小警察一起離開了。老警察心裏想,如果連這種警都出的話,那麼再多養10倍警察都不夠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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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區某桑拿店,張大力哆哆嗦嗦站在貓哥旁邊說自己今天的遭遇,貓哥聽著聽著臉色就黯淡下來。等張大力說完,貓哥吩咐:“把那小子的底給我查清楚,這件事情我親自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