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開,入學時的軍訓還曆曆在目,轉眼就要各奔東西,又到一年畢業季。
明天就要離校了,何歡約了自己的室友兼死黨王操在大學東門外的學子燒烤店吃散夥飯。這頓飯吃得可真不容易,連吃了5個小時,20多個空啤酒瓶見證著兩人的友誼。按理說,這點酒對他倆來說真不算什麼,可為什麼今晚都有些醉意了呢?
“老大,今晚就到這裏吧,天下無不散之飯局。明天一早你還得趕火車去上海跟研究生導師見麵,這可是大事,耽誤不得。明天我開車送你。”王操扶著何歡向學校方向走。
“哈哈,你還能早起?不是我說你,你要是能在12點前起床,哥們我就留在近海市不走了!”何歡嘲笑道。
王操大學四年從沒上過一天上午的課,因為夜生活實在是太豐富了,每天都得睡到大中午才行。仗著家裏背景深厚,也沒人敢惹敢說。
聽到何歡的嘲弄,王操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呃,老大你就別提這些了嘛。”
“老板娘,來碗辛辣麵!”何歡喊了一嗓子。
麵條是何歡的最愛,一頓飯如果沒有麵條當主食,他就會覺得跟沒吃一樣。最經典的一次是在考試完之後,王操請吃全海鮮宴,什麼鮑魚、海參、魚翅、螃蟹之類的全吃完之後,何歡又單獨往服務員要碗擔擔麵當主食。服務員聽了之後直搖頭,小沈陽的調調回了一句“這個真沒有”。何歡直埋怨這飯店檔次不行,連擔擔麵都沒得賣,把王操給氣的......
酒足飯飽,兩人互相攙扶著往學校裏走,突聽旁邊一條小巷子裏發出一個女孩兒淒慘地求救聲:“救命啊!”
何歡嗖一下就奔了過去,跟沒喝酒一樣,清醒得很,王操緊隨其後。
兩人站定一看,六個社會青年圍著一個女孩,其中一兩個已經在脫她的衣服,一個捂著她的嘴,其他人按著手腳不讓動。小女孩在激烈地掙紮反抗,奈何力氣太小,根本擺脫不了這幫流氓的侵犯。光線太暗,看不清楚女孩的長相。要是再晚來一步,這姑娘可就被禍害了。
“住手!”何歡大嚇一聲,聲如洪鍾。
這幾個社會青年猛嚇了一跳,以為來了多少個仗義好漢來見義勇為。可一轉身仔細一瞅,卻隻有兩個學生模樣的小夥子,便不當回事。
“小子,別打擾爺們的好事,識相的就趕緊滾,要不然立馬讓你倆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一個戴著大金鏈子,刺青滿身、一臉橫肉的光頭指著何歡罵道,看樣子是帶頭的。說完也不理他倆,轉身想繼續忙活自己的好事,被牢牢抓住的小姑娘眼神充滿絕望。
這時候,王操飛一般地閃到光頭身後,一個巴掌就呼到那油亮亮的後腦門上,發出非常清脆的響聲。這是王操打架的招牌動作——打耳光!
光頭愣了幾秒,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好歹自己也是周邊幾條街上的扛霸子,靠著好勇鬥狠收了幾個小弟,天天無所事事,以白吃白喝白拿白玩為榮,以勤勞致富安分守己為恥,一直也沒人敢招惹自己。可後腦袋上那火辣辣的痛感襲來,證明剛剛的耳光事件確實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火氣一下子就衝上雲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