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芷晴也不等他回話,便轉過身來,朝著台下眾人一抱拳,高聲說道,“想我大梁乃是禮儀之邦,向來與人為善,從未恃強淩弱。奈何總是有人在此興風作浪,屢屢羞辱我大梁棋士,莫非真當我大梁無人了嗎?”
說出這話時,當即狠狠瞪向久石康,似乎是在發問。
久石被她這一番話說的一楞,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隻聽芷晴繼續說道,“諸位,在下此次上來與其比較棋藝,實屬無奈之舉,梁某隻想為天下的棋士討一個公道,要告訴這人,我等也不是好欺負的。”
“好……”一番慷慨激昂的話,初時眾人聽的也是一愣,可等到聽明白後,登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好聲。
“學棋為的是什麼?”台下聲音稍停之後,芷晴設問了一下,然後自己答道,“自然是為了修身養性,可這人呢?一個小小棋局居然也設下賭注,足見此人貪婪至及。我等可不能學他這般,若是梁某今日贏了,也無須什麼彩頭,隻需他低頭認錯便可。”
台下又是一陣叫好聲,雖然有些人搞不懂自己學棋為了什麼,可哪裏有人願意把自己想壞。這個時候不管是誰,都發出了認同的聲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斷你子,絕你孫。”芷晴說完這話之後,覺得群眾的氣氛被調動的差不多了,趕緊為自己找找退路,“梁某雖然不才,可也是血性之人。縱使今日落敗,也隻怪自己學藝不精。日後定當苦練技藝,待到藝成之時,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報了此仇。”
這話一出口,眾人也是深以為然,這久石棋藝太過高明,這少年落敗也不無可能。三兩句話便把自己說成了被逼無奈才出來迎戰的。
這樣就算是真輸了,想必也無人會說她的不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斷你子,絕你孫。這一句話,更是激起了所有人的血性。
所有人都是懊悔不已,這次輸了,日後勤加苦練,再來報仇便是,怎麼自己就因為怕輸,就不敢上台了呢?
“八嘎,你到底說夠了沒有……”久石康被她說的實在是忍不住了,不禁大罵了一聲,說道。
“說夠了。”芷晴見他發怒,調笑似地說道,“要不你也來說兩句?”
這番對話又引得台下一陣哄笑。就連秦旭幾人也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剛才她說的話真是太解氣了,一時間竟使得他們忘了芷晴根本不會下棋的事。
“我若是輸了便依你的意思,給你們賠禮道歉。”久石康心知自己說不過這人,趕緊催促道,“說夠了便趕快開始,不要再做這些口舌之爭。”
“好,既然久石先生急著輸,那便開始吧。請坐。”芷晴見戰前動員做的很成功,心情也格外的好,當即很有風度地請他落座。
“哼!”久石康輕哼一聲,也不理她。
眼見一場關係到大梁棋界名聲與佛主舍利歸屬的棋局馬上就要開始,所有人心中都滿是激動跟緊張。
可為了現場的秩序,眾人還是很自覺的紛紛坐回自己的位置,耐心地等待著第一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