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受到了鮮血的刺激,生長的更快,而且從易薄天抓住的地方迅速的長出分支,衝著他的傷口就要糾纏上,嚇的他立刻鬆了手。
“怎麼辦?!”易薄天不是怕死,也不是怕那些頭發,他不是跟腦子轉不過彎的,他怕自己的血反而刺激加速了連絮的死亡,麵對這種科學無法解釋的東西,他簡直要抓狂了。
另外的幾個士兵根據左輪的提示,對著惡心恐怖的頭發絲點火,但是這並沒有傷害到它的分毛,反而讓頭發絲乘機襲擊了幾位士兵,紛紛繞繞的如同頭發一般,剪不斷燒不盡,一瞬間所有士兵都驚慌失措起來。
連絮的脖子被死死的勒住,雙手使不上力氣,廢了很大的氣力才抓住易薄天,一筆一劃的寫著:“叫..........阿泉。”
叫阿泉?什麼意思?易薄天確定他們小隊裏沒有阿泉這個人,這裏也沒有其他人了,但是現在這種場麵,他也不知道如何去處理,索性死馬當作活馬醫,朝著天空就大吼道:“叫阿泉!!!”
西塔蒙正一巴掌揮到左輪的頭頂,一聽到有人在叫阿泉,突然身體忍不住的顫抖,他惱怒的對著自己捅了一刀,罵道:“安分點,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也就是在易薄天叫出阿泉這個名字之後,纏繞住連絮的頭發鬆了鬆,她的臉色終於好看了一點,但鬆了沒有多久,西塔蒙那邊勒的更狠了。
易薄天見有戲,雖然不明白叫阿泉是什麼意思,但是喊的更加大聲了,也更加的賣力。
西塔蒙的身體有點不受控製,整個人都暴怒到極點,連絮也是直到此刻才確定那個阿泉對她說的,他是哥哥,西塔蒙是弟弟之類的全是鬼話,這他麼就是赤**裸*裸
**的人格分裂啊。
乘此機會,左輪對著西塔蒙的左胸又精準的射擊成功,但正如之前的每一個對西塔蒙打擾射擊都是無用的一般,即使射擊到西塔蒙的心髒也是一種無用功。
“哈哈哈,你還不放棄嗎?”西塔蒙大笑著,可是下一刻身體裏的異常就讓他皺起了眉頭:“該死的,你給我安分點,不然我們都得死!!”
“放了她,不許傷害她!!!”另一種低沉的聲音從西塔蒙的喉嚨裏發出來,這是阿泉的聲音,隨著他的說話聲,竟然慢慢的鬆開了對連絮的鉗製。
眼看著頭發纏繞連絮脖子越來越鬆,馬上就要脫落,可就在這個時候,西塔蒙再次主動的奪回了他身體的控製權,“這是在夜晚,我才是這具身體的主宰,你還給我!”
滿臉猙獰的西塔蒙惡狠狠的盯著連絮,見自己的頭發絲耗時這麼久都不能殺了她,而阿泉又最受她的影響,直接舍棄了左輪,冒著背部受敵的危險直直的朝著連絮去,五指張開彎曲如同鷹爪,半路上遇到士兵的阻攔,他一爪子下去就在事情的血肉之軀上開了一個洞,血淋淋的,如同被野獸咬了一個大口。
然而當連絮的臉部近在眼前的時候,西塔蒙的手再一次的不受控製,竟然向著他自己的身體挖去。
西塔蒙有多恨連絮,阿泉就有多愛她,這就是兩個極端,無法更改的極端。
西塔蒙也意識到這一點,他無可奈何的放下自己的手,知道如果他一心想要殺眼前的這個女孩的話,,阿泉不會管它是白天還是黑夜,都會從睡眠的狀態跑出來製止。
他轉而準備殺別的士兵取樂,這時候左輪又在西塔蒙的背後開了三槍,西塔蒙的身體顫了顫,用手直接從身體裏挖出子彈,當著左輪的麵把這些子彈丟落在地,笑了笑,邪魅的如同地獄裏的惡魔:“你奈何不了我的。”
確實奈何不了他,這具身體明明是人類的身體,可為什麼會這麼的恐怖?即使是修仙之人,也不可能真正的擁有一具金剛不壞之身。
萬物相生相克,既然有他,自然也就有克製他的法子,隻是,法子藏在了哪裏?
連絮伸手讓那個低帽子的士兵過來,低著頭在他的手心裏寫了一些東西,低帽子士兵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左輪和西塔蒙的對戰還在繼續,站在前方保護連絮的那些士兵一個個抓住一切機會對西塔蒙放槍,他們發現雖然子彈傷害不了西塔蒙,但是會對他的行為造成一點緩慢,為將軍的喘息爭取一點機會。